雖然嘴硬,但霍父始終感謝當年他爸發現自己監禁老婆后把他打到瀕死。
如果不是那一頓毒打,霍父明白老婆絕對不會再留在自己身邊。
他們相識于戰火中。
刀口舔血的日子激情火熱。
兩個人只需對視一眼,就忍不住燃盡生命似的,在斷壁殘垣和炮火聲中相擁撕咬,極盡癡纏!
不是小王子悉心守護他的玫瑰那樣美好的故事。
而是惡魔走進了荊棘叢。
雖然霍父有權勢和能力,不讓霍母再涉獵任何危險,將霍母監禁起來,奪走她的自由。
但霍母也打的霍父遍體鱗傷,甚至還打折了霍父的腿骨!
若不是那段艱難求生的日子霍父救過她幾次,又悉心照顧她,對她有求必應,美好到勝過往昔所有。
雇傭兵榜上的第一名不會甘愿放棄自己為之奮斗十五年的事業。
她從出生就只會拿槍。
她愛憎分明,恨比愛更來得濃烈火熱。
她更熟知人體每一個致命的弱點。
所以當年拐杖打向霍父后腦,真的恨不得把他打死那一刻。
絕食三天,冷漠看著愛人被打幾個小時的霍母,終究還是屈服了。
她以為她對愛人的恨壓過了愛,此生不復相見是他們最好的結局。
但撲向被打得內臟破裂口吐鮮血的愛人,用身體幫他擋下拐杖重擊,耳邊卻響起他微弱到近乎難以捕捉的笑聲那一刻。
霍母明白,愛是妥協退讓,是不忍。
她放棄了自己以前的榮光。
在生下霍淵后,霍母和霍父聯手將霍家在國外的產業洗白,將資金投入到國內各行各業的恢復建設中。
霍母以為他們能糾正霍淵的人生。
但或許是家族的惡劣基因更好繼承,霍家的人一個個都偏執瘋狂。
自己這個兒子演了十幾年,多虧小時候救人被扇了一巴掌耳朵差點聾了,讓他人設一下立住了,這才讓大家覺得他本質上是個好人。
但霍父和霍母清楚,霍淵的耳朵根本沒事。
他戴的也不是助聽器,而是霍家特制的耳塞!
霍淵戴了這么多年,純粹是因為周圍的人太煩!他圖個清凈!
但霍父的控制欲很自然地蔓延到他的身上。
霍淵羽翼漸豐后,便直接離家出走了。
而霍父霍母還是更喜歡國外沒有管控的生活,一直定居國外。
要不是霍母始終派人關注霍淵,恐怕兒子結婚十年,他們都不會知道。
擔心霍淵和溫軟會重蹈他們的覆轍,霍母讓霍父支開霍淵,主動找上溫軟。
霍淵給溫軟買了一件白兔長耳毛絨套裝睡衣。
兩條絨白的長耳隨著她的動作蕩來蕩去,襯得她整個人更加溫順無害。
霍母越看越喜歡。
一把摟住溫軟,霍母還沒開口,就看臉色不善的霍淵和支開人失敗的霍父一起走了進來。
霍父一臉無辜。
他是想打的這小子沒有行動力的,但是老婆不同意啊!
這腿長在他身上,自己就沒有辦法保證他聽話了不是?
從母親懷中搶回溫軟,霍淵將人控制在自己周身,眉頭緊皺。
“軟軟,不管他們說什么都不要信,看到不想見的人就立刻給我打電話,或者叫保鏢把他們趕走,知道嗎?”
霍淵指尖挑弄纏繞溫軟睡衣上短小毛絨的兔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