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都是演員。
溫怡文心頭一緊,不敢置信地看著溫軟。
自己和經紀人的事明明做的十分隱蔽,她是怎么知道的!
聽不下去溫軟發瘋編瞎話,門外偷聽的養父母打開門闖了進來。
自從一個月前他們和溫軟說了替嫁這事,溫軟鬧著不從,被他們關門外凍了一夜高燒醒來后,就像是換了一張嘴。
以前的溫軟軟綿綿得八個桿子打不出一個屁,現在卻像是繼承裘千仞五十年功力的親傳弟子,說出來的字字句句都像是棗核釘,噎得他們要命!
“溫軟,我們把你從孤兒院帶回來,好吃好喝養了你二十年,現在你就不能為我們溫家做點事嗎!”
養母上來就占領了道德制高點,給溫軟來了一手剛柔并濟。
好在溫軟心如頑石,只進油鹽。
溫家夫婦四十歲了還沒有孩子,所以主動去孤兒院領養原主回家,起初他們是對原主不錯,但一年后溫夫人懷孕,顧忌著溫家的名聲才沒把原主扔回孤兒院,卻是把她丟進了雜物間。
陰暗潮濕的五平米小屋,溫軟一住就是十八年。
“你們這還不求我報答?十八年來,我既給你們當大廚,又給你們當保潔。
上學我都不耽誤你們一天三頓飯,周六日還得給你們整頓大餐!
你們雇個保姆,人家也只能一天打掃一遍,但是這二百平的房子我一天擦兩遍。
我給你們家當牛做馬十八年還不行,還得賠上自己一輩子,二十五歲就開始守寡?!
你們這是滴水之恩,釜底抽薪啊!”
“你!”
養母抓椅背的手一緊,閉眼吞了口唾沫,氣得直喘粗氣。
但溫軟說得是真的,她無法反駁,只得惡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那沒用的丈夫。
養父挺起腰桿想發表正義言論。
卻想到之前溫軟打掃自己書房時,輕松單手將自己一百多斤的杠鈴搬起來挪了個位置,好像在玩小孩子玩具的畫面。
頓時又覺得到嘴邊的話沒了。
男人嘛,都不善表達。
而且自古以來就是男主外女主內,她這個女主人在家里拿不起個來,跟自己這個主外使什么眼色?
但跟這些女人顯然講不通道理,他只能選擇讓著她。
誰讓他是男人呢!
見自己那廢物丈夫果然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養母更是臉色陰冷。
“溫軟,你直說吧,什么條件你才肯答應嫁去霍家。”
霍家即便是在京都那些不可說的恐怖存在家族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霍淵作為霍家的掌權人,本是女人們趨之若鶩的金龜婿。
但三年前他突然成了植物人癱瘓在床,世道便變了。
可即便如今霍淵不行了,霍家也依舊是龐然大物,能和霍家搭上邊,是他們溫家的大機遇!
看養母跟自己打開天窗說亮話,溫軟也懶得再跟他們表演相親相愛一家人,伸出三根手指。
養母一愣,睜大眼睛惡狠狠瞪了一眼溫軟,咬牙從懷中掏出一疊支票來。
“好,我這就給你簽一張三百萬的支票,你趕快換衣服,一會霍家該來人接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