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緊繃,霍淵痛苦地閉緊雙眼,身體止不住的因為過度用力而發顫。
再看到溫軟,她會如何看自己呢
只是想想溫軟會抗拒自己,霍淵都心如刀絞生不如死!
感受到這個虛構出的幻境隨著溫軟的離去而慢慢解構。
小心翼翼地脫去溫軟染滿了血的衣服,霍淵將溫軟一點點擦干凈,而后換了床單被罩,又給溫軟換上干凈得體的衣服。
沒有再給溫軟選繁復華麗的禮服,霍淵特意找了溫軟這兩晚陪著自己時穿過的睡衣,給溫軟仔細穿好。
將溫軟的每一個頭發絲都整理好,他望著溫軟的側臉,目光癡纏。
他不想要大公了,他想要他的軟軟
他想要只陪著他的軟軟
溫軟的世界有太多的東西,有財富有權勢有人際。
不像他。
他的世界只有一個軟軟而已。
如果溫軟在乎的人太多。
如果溫軟不能時時刻刻都陪著他。
那就由他去陪著溫軟吧。
這樣不就好了嗎?
如果他們之間一定有個人需要退讓,一定有一個人需要受傷,那這個人就應該是他!
誰讓溫軟馴服了他呢?
就像溫軟說的,主人要對自己的寵物負責。
主人不光要承擔寵物犯錯的責任,更應該緊緊抓好寵物的鎖鏈。
若是主人不小心松開了手,那就只能由寵物咬著韁繩去找主人問罪了!
“溫軟,是你先找到我的,是你先抓住我的,你永遠別想離開我!”
不愿弄臟溫軟躺著的床榻,霍淵將自己洗了個干凈,而后在浴池中刺穿自己的心臟,捂住傷口強撐著他用最后的力氣穿好衣服,這才貼著溫軟躺下,蒼白的薄唇扯出一個笑來。
下一秒,幻境崩塌。
溫軟重新出現在霍淵面前。
兩人依舊保持著在床榻上躺下的姿勢,溫軟平躺著,霍淵側著看她。
見溫軟并沒有害怕抗拒自己的樣子,霍淵這才松了一口氣,探出鋒利的指尖割破自己脖頸的動脈,溫順地湊到溫軟面前。
“你不是喜歡我的血嗎,你聞,我現在好聞嗎?你喜歡嗎?”
香甜的味道吸引著溫軟。
她想自己大概是應該斥責霍淵自我傷害的惡行的,但霍淵哀求般的看著自己,好像隨時都要哭出來的樣子,實在是讓溫軟覺得他可憐。
可憐到甚至有些可愛。
伸舌舔了一口香甜的血,溫軟伸出尖牙狠狠刺穿霍淵的動脈,濃郁的血味涌入肺腔,唇舌留香。
之前在幻境中味道還是太淡,所以溫軟只是懷疑并沒有確認。
但現在再嘗到霍淵的血,溫軟終于發現霍淵竟然是自己的血仆!
沉寂了多年的記憶因此復蘇,溫軟這才想起來,在很多很多年前,自己遇到過一個很奇怪的血奴。
吸血鬼對于血的味道是很敏感的。
每個人的血的味道都不一樣。
就像吃草魚和清江魚,就像吃黃瓜和人參果。
相似,但不一樣。
溫軟雖然繼承了純種吸血鬼的全部力量,但大部分的力量都用來改造她的身體。
她并不是一開始就那樣強大,需要喝血一段時間才能更好的鞏固身體的改造,也便于純種吸血鬼力量的吸收。
那時候她年紀小怕光,白天不好去見外面的世界,周昱晚上才會帶她出去。
她記得她在垃圾桶里撿回來了一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