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白推開門看到的便是這刺目的一幕。不甘像毒藤纏繞心臟,腳步卻像被釘在原地。
時間仿佛凝固。
林疏桐的手緊扣在沈燼腦后,加深了這個吻。
江硯白猝不及防對上林疏桐挑釁的目光。酸澀感如同被打翻的百年陳醋,從胃里直沖喉嚨,連呼吸都帶著苦澀難熬的滋味。
江硯白猛地退后一步,重重關上門。
他從沒見過沈燼臉上出現過那樣明媚滿足的笑容。
照理說他該為沈燼不再憔悴而高興。
可此刻,那笑容卻像燒紅的烙鐵,灼痛他的雙眼。
二十分鐘后,沈燼和林疏桐帶著一群人回到會議室開始正式會議。
沈燼脖頸一側若隱若現的紅痕格外刺眼。
江硯白如坐針氈,每一秒都是煎熬。他不斷看表,只盼這折磨快點結束。
這一刻他才明白,自己根本無法真心祝福沈燼獲得幸福。
他頻繁的動作被江氏集團新提拔的首席秘書注意到:“江董,是有急事嗎?”
會議室瞬間安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過來。
江硯白臉色蒼白,硬撐著擺手:“沒事。”
就在這時,震動的手機如同及時雨解救了他。來電顯示:周凜——他托付調查陸西洲的警察發小。
周凜那邊背景嘈雜,過了半分鐘才清晰:“之前你托付那事,查清了。”
“那個持械襲擊你們的瘋子,事發前一天見過陸西洲。”
“突擊審問了,那瘋子也招了,你倆在民政局出現的情報就是陸西洲透露的。”
“甚至,慫恿她去動手傷害沈燼,也是陸西洲的詭計!”
江硯白握著手機的手指用力到泛白。他難以置信,陸西洲心腸竟歹毒至此!下意識看向沈燼——若真是陸西洲一手操縱,他對沈燼的虧欠,這輩子都還不清了!
他們之間也將永遠隔著一道無法逾越的血痕。
“硯白?”周凜的呼喚拉回他的心神。
江硯白嗓音喑啞:“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辦?這不是小事,性質惡劣可構故意sharen未遂!”
“這時候千萬別手軟,他敢下這種狠手”
江硯白冷聲打斷:“我會先找他‘談談’。如果他不認,法律手段不會留情。”說完便掛了電話。
沈燼雖聽了個大概,但已不在意。
會議后期推進順利。
話題甚至轉向了沈燼和林疏桐的婚禮。
面對眾人善意的調侃,林疏桐游刃有余地接招化解,談笑風生。
他每句話,每個看向沈燼的眼神,都如同無形的利刃,反復穿刺在江硯白心上,留下看不見血的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