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姑夫人的身份,你是不是打聽到了?”段婉很快冷靜下來,猜她兒子不可能什么都不打聽就空口說這些。
“今日我見到了。”禮之揚抬頭閉眼,嘆息一聲,“那是云大人。”
天知道,禮之揚看到云昭時,心里翻涌的波濤駭浪。
“陛下和云大人啊。”禮部左侍郎緩過神來,笑呵呵的又夾起藕片來,“那沒事了。”
段婉也拿起筷子,唇角帶著淡淡的笑容,“吃飯吧。”
看著自家父親母親如此淡定的舉動,禮之揚不淡定了。
“你們?yōu)楹温牭绞窃拼笕耍筒徽痼@了?”禮之揚疑惑又不解,祈求他的父母親能給個答案。
“三年前你可聽有一個人說陛下是…君嗎?”禮部左侍郎雖然漏了一個字,禮之揚還是聽懂了。
那位說出口的字,是‘暴’。
禮之揚仔細回想了一會兒,才回答:“并沒有。”
禮部左侍郎又問:“那陛下去明州之前,你可有偷偷聽到過了類似的言論?”
想也不用想的,禮之揚立刻頷首:“確實有過幾句耳聞。”
“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陛下還是那個陛下,只因為這中間少了一位重要的人物。”
禮部左侍郎立刻點出來,“沒了她,朝中這三年可很是難過啊。”
當初禮部左侍郎本來還想沖一沖尚書之位,也全因為這其中的變故,而不敢貿(mào)然行事。
段婉緊跟著說:“前些日子我去文首輔家參加賞花會的時候,從首輔夫人那里得到過一句話。”
見禮之揚朝她這邊看完來,段婉才悠悠復述出那句話,“首輔夫人說,大人離世,玄國少有二百年。”
這句話首輔夫人當時說的突兀又含糊,段婉一時沒有想明白。
而后得知云大人沒死后,段婉也才后知后覺的琢磨出這句話的含義。
若云大人不在朝堂,這玄國要少二百年的繁榮。
聽著很是夸張,可要是聯(lián)系到當今陛下,便一切都明了了。
說的難聽一些,云大人手中握著能拉住陛下的繩索,這繩索決定了陛下是明君還是暴君。
“若這皇后之位坐的是云大人,便一點都不稀奇。”禮部左侍郎又笑了一下,“朝中那些同僚可都巴不得呢。”
最近上朝,各位大人都姿態(tài)放松了許多。
以前都不敢開口說不同的意見,現(xiàn)在大家也都敢站出來說道說道了。
就是現(xiàn)如今朝堂上兩排人吵起來,陛下也不會雨露均沾各打二十大板讓他們閉嘴,反是站在云大人身邊一起看熱鬧。
這就是區(qū)別啊。
赤裸裸,活生生的區(qū)別!
“原是如此。”禮之揚又把話題繞了回去,“可云大人那日挽著發(fā),會不會沒有聲張就已經(jīng)嫁了人家?”
“傻孩子,當時坐在云大人身邊的是誰?”段婉點了他一句。
“是陛下!”禮之揚靈光一閃,霎時間就什么都明白了。
恐怕私下里,陛下和云大人早就暗許終生了。
“看來禮部忙完了和親使團的事情,還有得忙了。”禮部左侍郎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膀,“你這消息也算有點用。”
禮之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