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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下了好幾天的暴雨。
裴向行煮了熱乎的湯給溫蘊送過去時,她仍心有余悸。
“他這幾天都沒有出現(xiàn),可能已經(jīng)想通回去了吧,你不用擔(dān)心?!?/p>
被他看出心思,溫蘊有些不好意思,這幾天她一直借住在朋友家里,就是想冷卻這段關(guān)系,想讓顧江淮知難而退。
她知道顧江淮每天都叫人送禮物去家里,每天都不帶重樣的,但都被溫父丟出去了。
“你臉怎么這么紅?是不是不舒服?”
裴向行察覺她的不對勁,抬手摸了摸她額頭,驀地蹙起眉心:“你發(fā)燒了,吃藥了嗎?”
她避開他的觸碰:“小事情,不礙事,睡一覺就好了?!?/p>
“溫蘊,我是不是說過,要對自己好一點?任何小病都有可能引起大病,你怎么還是不聽勸?”
說著,就要拉起溫蘊去醫(yī)院:“走,我?guī)闳タ瘁t(yī)生?!?/p>
“你別大驚小怪,我以前也經(jīng)常發(fā)燒,熬一熬就過去了”
可見裴向行的臉色越來越冷,溫蘊自知拗不過他,只好乖乖跟著他去醫(yī)院。
沒想到竟然燒到了四十度,許是她心里一直想著顧江淮的事情,根本沒料到燒成這樣,此刻才感到身體發(fā)寒,頭暈的眼前一陣發(fā)黑。
裴向行找來熱水袋捂到她肚子,又用毯子蓋住她,悉心詢問:“還冷不冷?”
溫蘊虛弱地搖了搖頭,靠著椅子半夢半醒。
裴向行的目光就這樣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到她忽然睜開眼。
“以前看你挺忙的,這幾天怎么閑下來了?我一個人可以的,你回去吧?!?/p>
裴向行搖了搖頭:“工作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p>
“那你要回去了?”
溫蘊心里沒由來的一陣失落,這段時間她總跟裴向行在一起,裴向行比她更熟悉當(dāng)?shù)兀臻e下來時就會帶著她到處轉(zhuǎn)轉(zhuǎn)。
天氣好的時候,凌晨起床上山看日出,還會開兩個多小時的車程去海邊看日落。
他不僅會下廚做好吃的,也會到處搜羅好吃的小吃讓她品鑒。
溫父曾私下偷偷問過她:“小裴怎么樣?我看人挺不錯的。”
她沒搭話,卻知道根本不可能,裴向行是不屬于這里的,遲早會有離開的那一天。
“后天你有空嗎?我有話想跟你說。”
裴向行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有些不自然,溫蘊以為他應(yīng)該想跟自己道別,便點頭答應(yīng)了。
天快亮?xí)r裴向行送她回家,見她睡著了,便準備抱她進屋,誰知顧江淮忽然一拳打過來。
裴向行扭頭避開,一拳打在顧江淮臉上。
顧江淮被打趴在地上,怒目而視:“你還說你跟她沒關(guān)系?那你現(xiàn)在在做什么?”
“顧江淮,你們已經(jīng)離婚了,如果你真的對她還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就就應(yīng)該尊重她的選擇。”
“那也是我和她的事情,跟你無關(guān),你離她遠一點!”
這一聲怒聲驚醒溫蘊。
溫蘊在看到顧江淮的那一刻,眼神冷到了極致。
“顧江淮,你還要發(fā)瘋到什么時候?”
顧江淮突然之間像是變了一個人,連忙掏出那枚溫蘊曾看上過的鉆戒。
“你不是喜歡嗎?我特地回去買了,我給你戴上。”
說著就要去抓溫蘊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