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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第1頁)

江月瞇著眼上下打量了幾遍,忽然說:“周頌年,幾天沒見,你背著我打水光針了?”

這話一出,原本要跟周頌年打招呼的莊向榮立刻住嘴,帶著人走到高望旁邊,兩幫人低聲交接事宜。

周頌年眉心一跳,很快露出無奈的笑容:“月月,別胡鬧了。”

好像一個被嬌妻耍脾氣捉弄的無奈男人,心平氣和地忍耐著她的“作怪”。

假得要死。

江月知道他就是死裝。

周頌年這人在她這里一般分為三種形態。

一種是在床上或者其他地方,情欲飽滿,人面獸心,衣冠盡褪,禽獸十足。

一種是欲望消減后的嚴肅冷淡,就像他平時在家那樣,神情凌然壓迫感極強,好像隨時要對著所有人發號施令。

還有一種就是在外,只要是他們兩個人在場的第三方場合,他極少會不給她面子,反而樂于裝讓步、裝無奈,對她施展地所有刁難手段順服接受,甚至不允許有人在他面前冒犯她的尊嚴。

——這也是為什么江月去捉奸那天,宋墨挽的舔狗林浦澤刺她一句,周頌年立刻變臉給她撐腰,連宋墨挽的面子都照下不誤。

成功男人都愛在外面表演,建立“愛妻人設”。

這好像是男權社會約定俗成的慣例。

每一個成功男人都愛裝家庭和睦,對外吹噓自己身后有一個默默付出的女人,幾個聽話乖巧的孩子,以及對他寄予眾望的父母。

江月才不配合他表演,依舊問他:“所以你真的去打針了對吧。”

話語輕佻,目光更輕佻,仿佛下一秒就要說出一句:‘呵,心機男,這么努力還不是為了吸引我。’

周頌年被噎了一下。

他沒有打針,但前兩天確實去了趟市內最頂尖的美容院。

目的是除去臉上的那些微不可見的紅痕。

他不可能頂著現在去見大客戶,更不可能那樣狼狽地來見她。

那會讓她過分得意。

周頌年最看不慣她得意的樣子。

“是。”

周頌年笑意加深,他腦子轉得快,一秒不到就想出最佳回復:“月月說什么都是對的。”

完全敷衍,這樣的話一出,是對是錯都沒人理了。

一旁的莊向榮跟高望甚至對他有些隱約同情。

江月不用看都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娶小嬌妻除了能得到對方的青春貌美活力,其他時候,實在是弊處多多,江小姐實在不會看場合,不配做周總的妻子。’

無外乎是這類言論,她都不知道明里暗里聽過看過多少回了。

江月心下冷哼一聲,但面上還是笑著,像是被哄得特別開心。

她朝著周頌年撲了過去。

周頌年立刻防備起來,想起她那天如美洲豹般的兇悍姿態,心里打退堂鼓,腳步硬是釘在地上沒動,只遞給她一個警告的眼神。

江月看都不看,笑得歡欣甜蜜,雙手抬起,假裝要“捧”周頌年的臉。

啪——

清脆的聲響。

江月踮起腳尖,湊近周頌年,滿意地看到他白皙的臉又浮起紅痕。

聲音愈發嬌嗲甜蜜,夾得滲人。

“老公,人家好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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