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胸口到腰,最后來到大腿。
仿佛有什么尖銳的東西不斷鋸著裴京硯腦海中那根弦,理智快要被磨滅。
眼見要徹底失控,裴京硯猛地站起身,椅子因為他這個動作往后撤,椅腿摩擦著地板發出尖銳的聲音。
動靜有點大,沈萊抬頭看向他,表情有些疑惑:“怎么了?”
裴京硯表情像是在隱忍著什么,把毛巾扔回水里,“沒事,已經擦好了,我去把水倒掉。”
沈萊感覺裴京硯好像有哪里不太對勁,正奇怪怎么回事,目光不經意間掃過裴京硯的下方,注意到了異樣。
沈萊這才反應過來什么。
難怪裴京硯表情這么難看,原來是因為有生理反應。
說起來兩人自從一年前那次在酒店發生關系之后,就沒再做過那種事。
怪不得裴京硯忍不住。
眼見裴京硯起身要走,沈萊突然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
裴京硯腳步一頓,回頭看向沈萊。
沈萊表情有些別扭,“你很想要?”
說這話時她還特意看了眼裴京硯下方。
裴京硯注意到她的眼神,隨即反應過來什么,身體僵了僵,“沒有。”
沈萊剛生了孩子,又才蘇醒過來沒多久,他還不至于禽獸到這個地步。
沈萊一看就知道裴京硯是在騙人,要是真的不想,怎么會有反應。
沈萊的手來到裴京硯腰間,伸手就去解他的皮帶。
裴京硯呼吸頓時變得粗重,一把按住沈萊的手,沙啞的嗓音透著隱忍,“你干什么?”
沈萊笑靨如花,“你這段時間這么辛苦,我不得獎勵獎勵你啊?”
裴京硯漆黑的眸子里蘊著情動,聲音已經啞得不行,“你不用勉強自己”
“誰說我勉強了。”沈萊驕矜昂首,“這是我自愿的。”
反正兩人遲早要做那種事,就當提前適應好了。
總比一開始就來全壘打的好。
裴京硯還想說什么,沈萊沒給他拒絕的理由,把人按在病床上,伸手捂住他的嘴唇,“閉嘴,你就好好享受就行了。”
裴京硯的理智在皮帶被解開的那瞬間全面崩盤,病房里的燈光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熄滅,空氣里只剩下低沉性感的喘息聲。
沈萊還是第一次給別人做這種事,手法生疏得不行,只能憑著感覺來。
她下意識抬頭去看裴京硯的反應,頓時一愣。
只見裴京硯靠在病床上,他仰著頭,性感的喉結不停滾動,薄唇在昏黃的燈光下沾著水光,掩藏著某種癲狂的欲望。
沈萊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有那么舒服嗎?
她就像受到莫大的鼓勵似的,做得更賣力了。
就當是看在裴京硯這段時間這么辛苦的份上給他補償。
然而時間一點點過去,裴京硯遲遲沒有結束的意思,沈萊手都酸了,忍不住小聲抱怨:“你好了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