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員把錄口供的小本子和筆遞向慕初笛,眼睛里閃爍著精光。
慕初笛還是第一次被要求簽名,有點(diǎn)愕然,也有點(diǎn)喜悅,剛才被霍驍潑的冷水,現(xiàn)在終于回暖過來。
接過筆,直接在小本子上簽下名字。
警員珍惜地接了過去,見慕初笛那么好說話,他便變得貪婪起來,“小笛,我還有個小小的要求?!?/p>
拉上袖子,露出精壯的手臂,“小笛,能不能在上面也簽個名字呢?我特別喜歡你,我的房間貼滿你的照片,還有不少你的真人版布偶......”
陷入狂喜的警員,絲毫沒察覺到,車廂內(nèi)氣壓的下降。
“來吧,求你了?!?/p>
一個大男人撒嬌,真的很難讓人拒絕。
慕初笛被迫握著筆,正準(zhǔn)備簽名。
倏然,車窗升起。
速度太快,完全沒有預(yù)兆。
“干嘛呢,還沒有簽名呢!”
警員大聲叱喝一句,本以為這樣,對方就會停下來,卻沒想到,對方無動于衷。
車窗夾著手臂,似乎越夾越緊。
警員吃痛地大聲喊叫,最后,只能用力地把手拔出來。
手臂的疼痛,使他火氣很大,特別是在女神面前沒臉。
按住車子,快速從車頭走去,用力敲打霍驍那邊的車窗。
直到車窗下降小小的細(xì)縫。
“你,把身份證拿出來?!?/p>
他倒是要看看,什么人,竟然連警員都不放在眼內(nèi)。
“沒有?!?/p>
男人的側(cè)臉,那樣俊,又是那樣的傲。
見女神坐在那么英俊男人的車?yán)?,隱隱的不爽起來,“出門不帶身份證?像現(xiàn)在這樣出事怎么處理?”
“刷臉。”
清冷而孤傲的聲音。
男人眉梢上揚(yáng),狂妄,孤傲。
突而其來的強(qiáng)大氣場,是警員怔在一旁。
轎車開啟,留給警員的只有揚(yáng)長的尾氣。
“哎,口供還沒有錄呢!”
警員剛準(zhǔn)備讓平臺那邊調(diào)查車主的身份,手機(jī)很快便響起,那是他頂頭上司的電話。
“局,局長?”
“這邊的案子不用你負(fù)責(zé),從今天開始,你被調(diào)去守清水灣的荷塘?!?/p>
清水灣荷塘?去哪里跟被貶職有什么差別?
他明明沒犯事??!
名車,安全做得很足。
車子只是稍微的擦傷,開動起來,如飛一般。
再加上霍驍心情并不好。
慕初笛偷偷地從后視鏡打量著霍驍,她也搞不懂,霍驍怎么突然就臉黑了。
也許,是那警員煩到他了吧。
十來分鐘后,車子停了下來。
“下車?!?/p>
慕初笛往外看了一下,那并不是餐館,而是醫(yī)院。
“霍總,這不是......”
“你已經(jīng)浪費(fèi)我一個小時零五分鐘,飯不用吃了,先去做檢查,等下小張會過來接你。”
“哦?!?/p>
慕初笛知道,霍驍?shù)认逻€有一個重要的會議。
知道他擔(dān)心寶寶的安危,她又不能任性。
心不甘情不愿地下了車。
目送慕初笛瘦小的身影進(jìn)了醫(yī)院,霍驍這才掏出手機(jī),撥了個電話。
“我不想看到任何慕初笛的任何周邊。”
什么周邊杯子,布偶,抱枕,統(tǒng)統(tǒng)沒有存在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