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伸出手,扶住她腰,那溫軟的觸感,激得他血液沸騰,想到當初這個女人像個妖精纏著他的模樣…讓他食髓知味,上頭了四年。他的視線最終定格在她唇上。阮蘇揉著被撞到的鼻子,抬起頭望見他眼睛深處的暗晦,心下一驚,下意識抬腳就想踹他。這次薄靳言有了提防,夾住她抬起的腿,她下意識失去平衡,倒在桌上,連同他一起都被拽下去。阮蘇推他,卻推不開,“你起開!”薄靳言摁住她手,壓低聲,“別動,如果你不想被別人看到。”阮蘇察覺到什么,瞬間僵住。索性兩人身后被百葉窗擋著,此時也沒什么人經過走廊,但不代表不會有人經過。見她老實了,薄靳言低啞發笑,炙熱氣息拂過她毛茸茸的發跡,“早這么聽話不就好了嗎。”像以前一樣,在他懷里乖得跟貓兒似的。不過他倒也不希望她像以前一樣那么乖,乖得太虛假。但又想到她以前都是偽裝的,虛情假意,薄靳言心又狠狠揪緊。阮蘇嘲諷起來,“怎么,這四年來時楚楚沒滿,足你?”他神色微沉,“關她什么事情。”阮蘇冷笑,沒說話。時楚楚是他的心尖尖,清純又善良的白月光,他當然容不得她詆毀唄。薄靳言掠過她臉上的表情,半晌,“你吃她的醋?”阮蘇表情僵滯,對上他視線,“什么?”她吃醋?薄靳言指腹停在她唇角,輕輕摩挲,“等蒂爾的事情解決后,跟我回京城。”聽到這句話,阮蘇用力將他推開,“跟你回京城?薄靳言,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有義務陪你回去。”他整了整身上的西裝,面不改色,“如果沒離呢?”阮蘇怔住。薄靳言靠近她,手撐在她身后桌面,將她環在臂內,“如果沒離婚,跟我回去嗎?”阮蘇思緒有些混亂。什么叫沒離婚,難道他沒簽字嗎?怎么可能!他這么愛時楚楚,他會放過不離婚的機會嗎?“薄靳言,你…”“阮老大,您要的比賽資料。”一個職員帶著資料走進來,突然看到眼前畫面,驚得他不知所措,“那個…我我我什么都沒看見。”他趕緊退了出去。阮蘇將他搪開,欲要出門,薄靳言忽然拿起她的外套裹住她,聲音暗啞,“穿好衣服。”她再次愣住,還沒說話,卻看到薄靳言視線掃過她襯衫。她低頭一看,迅速捂住,急急忙忙把衣服攏好。她竟然沒發現她這襯衫是透的!阮蘇沒再管薄靳言,匆忙離開。她剛才驚慌失措的模樣都落入薄靳言眼中,薄靳言嘴角微微勾起。阮蘇拿著資料再次返回辦公室時,薄靳言已經離開了,她松了口氣,剛要坐下,視線落在桌面那份合同上。阮蘇將合同拿起。薄靳言從來不會在沒有價值的事情上浪費時間,可他竟然會選擇跟她合作,他明知道蒂爾的現狀。一個精打細算的商人會把時間花費在蒂爾身上嗎?他到底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