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我考慮考慮,再說吧。”
冷冽離開了。
可秦晚只是又靜靜在庭中坐了兩日。
道理她都明白,但她不是圣母,可以做到,親口勸他去納一個自己討厭的女子。
她是秦晚,不是冷清清。
北國國書第九日的夜晚,他終于來找她了。
這一日,天剛剛黑下來,她在寢殿里,他在外頭敲門。
隔著門,他說:“清清,有一件事,朕要與你商量。”
她說:“你說。”卻沒有開門,坐在軟塌上,將被子披在自己身上。
“朕”姜北嶼欲言欲止,看起來好疲憊。
她聽到他重重嘆了一口氣。
“其實這些天你沒有出門,朕知道,那件事,你是知道的。”
他背對著她,在門外坐下,被靠著門,看著院子里如霜華一般的清冷月光。
“明日,是最后的期限了”
他聲音很輕,
“朕答應你,就把她當成擺設,朕絕對不會碰她一根手指。好不好?”
“不行!”
她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對他喊出了這句話,伴隨著這些天的隱忍和委屈,淚水奪眶而出。
“你要是敢讓陸萱過來,我就走!
皇上,還記得對臣妾許諾過什么嗎?皇上說過的,臣妾從那之后,就是皇上的唯一,這句話,不算數了嗎?”
門外沒了聲音。
久到,她以為他早就離開了,門外飄進一句話:
“清清,對不起。
朕,已經盡力了”
“好。”
心里這么多日緊緊繃的弦,驟然松開了。
秦晚像一瞬間,想明白了很多事。
“皇上沒有錯,錯的,是臣妾。”
姜北嶼真的沒有錯,錯的,是這里根本就不是她的世界。
她只是陰錯陽差借助冷清清軀殼來了這里,現在走,讓一切恢復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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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北嶼回到書房,便踉蹌的鎖起了密道的開關,他想,等她冷靜一段時間就好了,他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絕對不會!
殊不知,房間里,秦晚已經靜靜從床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一幅畫。
第一次,她將此畫借出,其實就已偷偷找了人仿制,因這畫藏在御書房的密室,她又有幽閉恐懼癥,偷出來實在是太麻煩。
于是,第二次,她將畫偷出來后,偷梁換柱。
將畫掛起后,她果斷推開窗,讓月光照進來。手持一面銅鏡調整角度,
上一次,被他那句“從此之后是朕的唯一”所打動,又陪他過了這么些時光,可以了。
畫面上燈光亮起,忽然,整幅畫發出巨大耀眼的光芒!
她微微勾起唇角:“秦晚到此一游,今日,到此為止。
狗皇帝,拜拜了您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