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她一抬頭,不知為何,感覺站在皇上旁邊的小太監(jiān)有幾分眼熟?
但她腦海中迅速晃過這段時間見過的男男女女的宮人,沒有一張臉是能與眼前的這張臉對號入座的。
算了,不去想了,應(yīng)該是認(rèn)錯了。
她又把目光落在眼前這個年輕俊美,皮膚白皙的男人臉,將手中之物奉上前:
“皇上,這是臣妾,親手給皇上繡的護膝。臣妾花了三個月的時間給您繡的,終于在今日繡完了,希望您在十日后行圍的時候,可以拔山蓋世,英明神勇?!?/p>
姜北嶼看著她,卻沒有伸手去接,似笑非笑:
“萱妃辛苦了,不過依你之意,是朕要穿你繡的東西,才英明神武,不穿就不英明神武咯?”
這是一句諷刺的話,可落在陸萱耳朵里,卻是他在與她調(diào)笑。
陸萱低頭羞怯一笑,卻見姜北嶼正色說:“可是朕有一件護膝了。”
接著隨手往站在身側(cè)的暗無殤手里一甩:
“賞給你了?!?/p>
陸萱瞳孔一震。
雖然,這件護膝對她來說只是一個道具,但這也是她身為一個公主親手繡的,怎能隨手打賞給一個侍衛(wèi)?
姜北嶼漠然注視著她:“你還有什么事嗎?”
陸萱的鼻子都要氣得冒煙了,她知道,這是他故意的,他還在為當(dāng)初她強嫁于他的事耿耿于懷,故意羞辱她,想讓她顏面掃地!
可她懂,小不忍則亂大謀,畢竟現(xiàn)在在姜國的國土上,他是皇,她是妃子,于是深深的忍了下來,甚至還笑了笑:
“沒事了,臣妾告退。”
“等等。”
姜北嶼卻喊住了她。
“朕覺得你手工不錯,不如,再辛苦多繡幾個,朕好賞賜朕宮里的幾個公公,如何?”
陸萱的手緊緊握成拳,指甲用力掐著手心。
“皇上,臣妾的精力有限,只怕繡不了這么多,臣妾宮里還有幾個宮人,他們的繡工都比臣妾好,臣妾給皇上繡是臣妾的一片心意。給公公們,臣妾就讓宮人們繡吧?!?/p>
秦晚幽幽看著她。
難為她一個驕縱的小公主居然沒有發(fā)飆。
姜北嶼說:“那也行。你回去吧。”
秦晚擔(dān)心那塊護膝里會不會藏有蠱蟲,立刻讓暗無殤把那兩塊護膝扔在地上,用剪刀剪開,里外仔細檢查。
最后檢查是沒有的,這應(yīng)該只是她想爭寵,想與皇上拉近距離的一個手段而已,諒她也不敢這樣明目張膽。
一路上相安無事的走了幾天,直到路上的人煙越來越稀少,林地越來越廣闊,越來越靠近圍場了,不時聽見野生動物的聲音從林地里傳來。
這時,隊伍里不知誰傳出了消息,冷妃即將從宮里朝這邊趕來。
秦晚聽得一臉懵逼。
她人就在這兒,她,從宮里過來?
“是朕放出的消息,人也是朕的一名和你身形接近的女暗衛(wèi)易容的,估計過兩日就會追上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