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袖中掏出一個鐵盒,從里面夾出一只小小的蟲,放在男人的頸部,眼看著那只小蟲鉆進了男人的皮膚。
底下的男人身體動了動,像在迷香中被蘇醒了一般,忽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開始遵循著生物的本能。
這一對,才是真正的蠱蟲,為了計劃成功,她已經提前服下了母蟲。
她知道,或許明日或者后日,冷妃就要來了,她必須要把握最后的機會,在她來之前,給皇上下蠱。
等她來了之后,她就會發現,皇上,已經開始迷戀于她,而她卻突然失寵。想到這,她就覺得得意不已。
疼,忽然一陣洶涌的疼痛,讓她下意識的攥緊了被單,她清晰的知道,自己付出了什么,而這份疼痛,正是她勝利的象征。
今夜的月亮只有月牙,光線黯淡,帳中漆黑一片,陸萱將手放在身上的男人臉上,將他散碎的頭發捋在耳后,這才迷迷糊糊的看清那張臉,那一剎,渾身的血液驟然停止。
“你是誰?”
方才見他身上明黃色的寢衣,再加上安穩的睡在龍榻,雖然沒怎么看清,但她也沒有往他是別的男人那處想,而如今,徹徹底底的認出那張臉是皇上身邊的那個侍衛暗無殤時,她整個人都窒息了。
“滾!你給我滾!”
她猛烈的推開他,然而在蠱蟲的催動下,對她發出了兇猛的進攻。
方才,秦晚走了沒幾步,就用手機給姜北嶼悄悄發消息了。
當時,他身邊只有暗無殤,只能讓他穿上他的衣服,代替他,躺在榻上。
此時,他和秦晚待在冷將軍的帳篷里,他的計劃,就是將計就計,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
沒有什么,是比她堂堂一個嫡公主,獻身給一個侍衛更讓陸萱覺得羞辱的事情
月光慘淡,陸萱穿起破碎的衣服,披上來時的黑色斗篷,踉踉蹌蹌的離開了帳子,踩在碎石上時,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不多時,暗無殤出現在了姜北嶼的身側,身上還帶著沐浴后的清冷水汽。
他是在河里清洗過才回來復命的。
姜北嶼問:“結束了?”
暗無殤“嗯”了一聲。
姜北嶼說:“辛苦了。你身上的蠱蟲,回去之后,朕找人給你清理?!?/p>
暗無殤說:“無所謂?!?/p>
接著,再次隱匿在了暗處。
對面的冷冽直勾勾的望著他的頭頂,目光揶揄。
姜北嶼知道他在想什么,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方才,他可以在他們進行中的時候讓人進去,但那樣,雖然可以拿下陸萱,但暗無殤也會被連累,他頭頂還會憑空多出一頂帽子。
即將到達蒙可汗的地界了,此事若傳揚出去,怕是會被那些蒙族人笑掉大牙。
所以,他讓那一切在黑暗中發生了。而今晚的事,將會成為懸在陸萱頭頂的一把刀子,這比直接拿下她,效果要好多了。
他不會抓她,要讓她惶恐,誅心。
第二日,因為天氣原因,大部隊繼續駐扎,短暫停留在此地。
再見到陸萱時,他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似笑非笑,而她根本不敢看他,怯怯糯糯的低著頭,手在不停顫抖。
繼而,大部隊里傳來一個炸裂的消息。
“冷妃”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