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蘊按了兩下喇叭,然后拉下車窗,朝著養(yǎng)父招了招手,“爸。”
沈建國推了推老花鏡,看到她以后哎呦一聲,“枝枝?”
他繞著車轉(zhuǎn)了一圈,接著朝著沈蘊豎起大拇指,“枝枝你厲害了,都會自己開車了。”
“老婆子快出來,枝枝來了。”
他吼了一嗓子,過了幾秒鐘后林芳才推開單元門,“喊什么喊,我不就是換鞋耽誤了一會兒功夫嗎?”
“誰來了?”
說話的間隙,林芳已經(jīng)看到沈蘊了。
“枝枝,我寶,媽媽想死你了。”
沈蘊被對方抱進(jìn)懷里,剛抱了一秒鐘又被放開,林芳做賊似的看了眼四周,見沒人這才放心,“嚇?biāo)牢伊耍覄傄詾樽约涸诤3牵蚣胰司驮谂赃叾⒅亍!?/p>
“媽,沒事的,以后您想抱我就抱,不會有人說什么。”
反正等她離婚后,估計沈家那邊也會鬧,到時候她肯定不回沈家。
遲來的親情她不要了。
她拉著林芳的手,讓對方欣賞自己的車,“您看我新買的車,威風(fēng)不,以后我開著車,拉著您到處旅游,您想去哪就去哪,不需要看別人臉色了。”
白色的寶馬,線條流暢,車漆在陽光下閃著光。
林芳和沈建國一直哎哎哎的夸。
沈蘊原本想帶他們倆出去兜風(fēng),只是林芳突然捂著胸口說疼,這是她的老ao病了,每月不時的犯病,發(fā)病時胸口疼,臉色發(fā)白,旁人還不能碰,一碰更疼。
沈蘊之前帶著他們看了很多醫(yī)生,都查不出問題。
后面還是范思思跟她說,海城有個很有名的中醫(yī),只是想要見到對方優(yōu)點難。
林芳站在那大概約有一分鐘,稍微緩解后,幾個人進(jìn)屋了。
“爸,我媽的身體怎么樣了?這個月發(fā)病的頻率高嗎?”林芳在浴室收拾自己時,沈蘊抓緊時間問了一句。
沈建國瞪了她一眼,“喊什么爸啊,你忘了你爸在海城呢。”
“回頭讓人家聽見。”
訓(xùn)完了沈蘊,他才低聲說了句,“沒事,就那樣,反正去查醫(yī)生說沒事。”
“先扛著吧。”
“行了,你先坐著,我去給你洗水果。”
沈蘊被沈建國按在沙發(fā)上坐下,對方打開冰箱開始忙活,她抬手擦了擦眼角。
普通人被告知自己時豪門千金,大概很欣喜,不需要努力就有花不完的錢,剛被沈家找回時,她也很高興。
不過那種高興不是自己有錢了,而是她終于有一個身份可以配得上孟時晏了。
后面,她發(fā)現(xiàn)壓根不是自己想的那樣。
沈家人好面子,不準(zhǔn)她跟養(yǎng)父母來往,也不喜歡她喊沈建國爸爸。
大一那年,她參加了沈家的認(rèn)親宴,那會兒她因為禮節(jié)問題被幾個小姐嘲諷過,一個人跑到后院時,發(fā)現(xiàn)孟時晏和沈梔好像是在接吻。
多重打擊下,她回了一次臨邑,再然后她被沈家?guī)Щ厝チ恕?/p>
沈國林跟她說,不準(zhǔn)喊沈建國爸爸,她的父母只有一對。
自這以后,沈蘊回來都是悄悄地回。
也只有在這里,她能做枝枝,而不是沈蘊。
“枝枝,你這次回來,晚上還走嗎?”
“中午想吃什么,我讓你爸,不對你叔去做,”林芳收拾出來,一時嘴快又趕緊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