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安陪我吃完飯就走了。
我一直都沒問他為什么會來我們單位給我的同事們點咖啡。
我想他來自然有他的原因。
但不管是什么原因,結果是對我有利的。
整個下午圖書館都在傳我找了一個好老公,人帥有錢還對我好。
“果然漂亮的人不愁嫁,看于欣微,剛分手就有這么帥的男人追求,還直接結婚,肯定是很早就喜歡她。”
我本準備去茶水間接水,聽到議論就走了。
我想,這可能就是沈念安到圖書館的原因。
被劈腿被分手然后隨便找個男人結婚,放在誰身上都有些離經叛道。
可能還有人會認為我是賭氣,我是愛而不得。
沈念安一出現,什么賭氣?什么愛而不得?只有良禽擇良木而棲的智慧。
他是來幫我扭轉乾坤。
帶著這份感激,下班回去的路上我買了一束花,還買了一個小手辦盲盒,打算送給沈念安。
我坐地鐵直接去了沈念安的公司,原計劃是接他下班后一起回別墅。
但沈念安不在公司。
“又出差了嗎?”我問何大同。
“沒有,應該是老板帝都的朋友來了吧,我猜的。”
這種事還靠猜?
我嚴重懷疑何大同玩忽職守。
“何秘書,你不是沈念安的私人秘書嗎?”
沈念安去見什么人他居然靠猜。
何大同解釋,他這個私人秘書只負責沈念安的個人行程,例如幾點要開會,幾點去見客,然后再幫沈念安訂一下機票,收拾一下行李,交一下物業費水電費。
“至于開會的內容,見的什么客人,我是不知道的。”
何大同還告訴我,如果想知道沈念安具體去見了誰,打電話問阿諾。
“阿諾是老板從帝都帶過來的,老板很多事都交給他去辦。”
看來我的記憶沒有錯,阿諾確實是六年前去機場接我的人。
沒有碰到沈念安我也就打消了接他下班的念頭。
我讓何大同不要告訴沈念安我來過。
何大同答應了。
但會不會聽我的,不能保證。
我下樓回家,寫字樓的接待人員又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可能是覺得我昨天下午拎著一個保溫桶來又拎著一個保溫桶回去,今天又拿著一束花來拿著一束花走,兩次都是原物返回,像是被人驅逐。
應該是個想靠美貌上位的心機女。
我用戴戒指的手理了理頭發,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看到。
回到別墅,云阿姨正在做晚飯,她問我今天怎么回來的有些晚。
“買了一些花。”
“哇,真好看。”云阿姨擦了擦手,問要不要幫忙插起來。
我看了看客廳,沈念安的別墅里并沒有花瓶之類的東西。
“好像沒有花瓶。”
“有的,二樓庫房里有。”云阿姨說。
二樓還有庫房?
我一臉迷茫。
云阿姨似乎覺察出來,她問,“太太是不是不知道二樓有庫房?”
我確實不知道,我比云阿姨也就早來三天,更何況我打掃衛生時也就拖了一下二樓走廊跟衛生間。
我去了二樓,把剩下的兩個房間打開。
有一間是沈念安的書房,一張書桌,滿墻的藏書,看來他在家的時候也會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