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喪門星,那么高的懸崖都摔不死,真是個禍害。”
“瞅瞅那臉上的傷,真應該早早把她賣出去!”
院里婦人不斷咒罵,手里的掃帚重重擊打在地上,揚起層層厚土。
旁邊一間破陋的小屋里,床上的人猛然睜眼。
望著破損滴水的屋頂,白笙怔住了。
她明明被侍衛(wèi)用劍刺穿了心臟,為什么還會活著。
“醒了還不趕快給我起來掃地,一大堆衣服都等著我洗?”
看見白笙躺在床上瞪大眼,徐淑惠掄起掃帚砸了過去。
白笙下意識伸手接住,轉(zhuǎn)頭看見了對著她張牙舞爪的徐淑惠。
徐氏應該已經(jīng)死了,怎么會?
白笙動了一下,腳踝處的劇痛席卷全身。
低頭看去,猙獰的傷口還在往外出血。
這傷口,她再熟悉不過了。
當年被秀才推下懸崖,她幸運的沒有死,卻弄傷了臉和腿。因為沒有好好處理傷口,她的腿落下了殘疾,臉上也留下一道極丑的長疤。
白笙伸手摸上右臉,觸感并不是她熟悉的傷疤,而是流血的傷口。
所以,她是回到過去,重生了?
“喪門星,你發(fā)什么愣,沒死就趕快起來干活!”徐淑惠一把奪過白笙手中的掃帚,用另一端狠狠敲打在白笙瘦弱的腰身上。
白笙疼的瑟縮了下,忍著腳踝的疼痛起身下地,長期的饑餓令她頭暈目眩。
好像有四五天徐氏都沒有給她吃東西了。
白笙小小的身子站在徐淑惠跟前,餓的幾乎發(fā)不出
聲,“大姨,我先去洗衣服,然后再回來掃地。”
徐淑惠是不可能給她吃的,也不會管她傷的重不重,她必須出去找些吃的,找些草藥處理傷口。
既然有機會重活,那她就要保住這條腿和這張臉。只有好好活著,她才能有機會報仇。
白笙吃力的端起裝滿衣服的大盆,一瘸一拐出了大門。
這會,村子里正是人多的時候,婦女們不是在河邊聚集洗衣,就是在村里閑諞。
此時看到白笙狼狽的模樣,都譏諷嘲笑她。
“哎呦,某些人呀,命還真是硬,那么高摔下去都沒摔死她!”
“同樣都是爹養(yǎng)娘生的,怎么差別就這么大,哎,怎么不見恬恬那丫頭。”
“那丫頭出落的可真是越來越標志,回頭許個好人家可有福享了。”
她們的譏諷毫不避諱她,一直都是這樣,當著她的面羞辱她。
以前她認為,人們只是沒有看到她的好,只要她努力干活,總有一天人們會喜歡她。
她可真是傻。
白笙停下腳步,輕笑了聲:“整天看哪家姑娘標志,不如把自己拾掇拾掇,當心哪天漢子被別人勾跑了。”
“你這個喪門星,烏鴉嘴給老娘胡說,看我不撕爛你的嘴,讓你以后都沒有辦法害人!”
白笙只懟回去一句,婦女手都快戳到白笙嘴巴。
白笙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她一個踉蹌,摔趴在地上。
抬頭,正好對上白笙破爛的鞋子。
婦女氣的咬牙,眼睛一瞥看到身
后來人,拉扯著嗓子大喊起來,“哎呦,這日子還怎么過呀,有這么個喪門星整天咒人死,可怎么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