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白恬自然不會就這么算了,她肯定會報復自己,要提防些才行。
李旭堯已經在樹下搭好了干樹枝,兔子也已處理干凈。
他白皙修長的雙手將兔子固定好,架在火堆上。沒多久,四處都飄散著兔肉的香味。
白笙饞的口水直流。
兔子烤熟后,李旭堯裹上干凈的樹葉遞給白笙。又將先前剝下的蛇肉放在架子上烤。
也不知道李旭堯是怎么處理兔肉的,沒有調味,卻一點腥味都沒有。
白笙很快就把整只兔子吃的只剩下一條腿。
偷瞄了李旭堯一眼,隨后將剩下的兔腿直接塞進了自己嘴里。
見他沒有反應,又從烤熟的蛇身上揪下一塊肉。
出乎意料的好吃。
白笙眉目稍挑,這奴隸當的感覺真好。
她只嘗了一口蛇肉,味道是不錯,就是吃不慣。
李旭堯吃東西很是秀氣,完全不像一個獵戶。白笙羨慕極了。
她以往一有了食物,立即就會吃下去。
每頓飯都吃的狼吞虎咽,有時候連味道都沒嘗出。
她出生的時候,白家大少爺意外身亡,白家耗費人力物力卻始終查不出死因。
大夫人迷信請了道士。
那道士說大少爺的死與她有關。想要停止厄運,就給她起名笙。
諧音同白生,意思是從未有過她這個孩子。不祥從她這里開始,也從她這里結束。
從那以后她就被送到了鄉下,謠言傳的很快,不知道是從哪里開始的,她被村里人視為不祥。
“在
想什么?”李旭堯的聲音打斷了白笙的思緒。
她望向他,問道,“你應該也聽過不祥。”
“為什么不厭惡我?他們都避我如蛇蝎。”
李旭堯沒有回答白笙的問題,而是問道,“你知道笙是什么意思嗎?”
“一種樂器。”
李旭堯點頭,動作優雅撕下一塊手中的蛇肉塞進嘴里,“樂器只是一件物品,有人用它奏出高雅之樂,亦有人用它奏出低俗之樂。”
“而你不是一件物品,你可以高雅,端莊,也可低俗,下作。”
白笙笑了笑,“我明白你的意思。”
二人休息吃飽后,起身準備回家。
李旭堯將刀擦干凈塞入刀鞘,認真的凝視著白笙雙眼,“我說,你是高雅的笙。”
在白笙愣神的時候,李旭堯已經收拾整齊,站在前方等她。
白笙心下暖意融融。
天色逐漸變暗,夜晚的樹林會危險很多。
白笙緊跟在李旭堯后面進入樹林返回家。
樹林濃密,在黑暗中完全辨認不清方向,若是僅憑她一人,恐怕轉到天亮都出不去。
李旭堯的步伐緩慢,似是怕她跟丟了。好在沒有遇到兇猛的野獸,二人順利回到家里。
剛踏進院里,一只渾身雪白,體型龐大的獵犬撲在白笙腳邊沖她低吼。
吼了好幾聲,白笙發現它沒有咬人的意思,無奈的撇了撇嘴。
李旭堯朝它呵斥了一句,它才乖乖的臥趴在一旁。
“不就是吃了你點零食嘛。”白笙嘟囔著,將衣袖里的小
刀拿出來還給李旭堯。
這只獵犬估計就是李旭堯說的大白,她那天吃的肉干就是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