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聽力受損,怎么可能從復雜的噪音里分析出綁匪車輛的引擎特點?怎么可能給警方提供這樣重要的線索?!”
他艱難地吞咽了一下,因為急于證明自己顯得慌亂。
“之前我不過是重感冒,鼻塞耳鳴很嚴重,所以才狀態不好,怎么到你那里就成了我聽力受損了,你有證據嗎就胡說八道?”
許青青聽到他蒼白到可笑的辯解時,竟然爆發出一陣像是自嘲的大笑。
“謝瑾川,你撒謊的樣子真讓人作嘔,難過南桑寧不要你,她早就看清了你的本質!”
“我雖然不知道怎么得到的線索,但你說你耳朵沒問題,敢去醫院檢測嗎?!”
我笑了。
狗咬狗,一嘴毛。
一時間群眾也被他們說得不知道相信誰。
看著許青青吃虧,我打算幫她一把。
指尖輕輕點動,屏幕上馬上出現了發出的匿名短信內容,接收方正是謝瑾川,還有一年前醫生給出的聽力不可逆的診斷報告。
這兩份證據一出現,謝瑾川的身體晃了晃,嘴唇哆嗦著卻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而許青青則是帶著幸災樂禍的嘲笑。
“哈哈哈哈,謝瑾川,你的謊言這么快就被揭穿了,哈哈哈哈,這就是你的報應!”
會場被憤怒的群眾堵得水泄不通,謝瑾川和許青青被撕扯得遍體鱗傷才被警方帶走。
關押期間他多次提出要見我,我并不理會。
反而聯合之前的受害者家屬,組建了一個控方聯盟,要把他們往死里告。
此案一直是社會的焦點,因為性質惡劣,加上民憤滔天,庭審過程也很快。
最終判決,謝瑾川和許青青犯故意sharen、瀆職致人死亡、妨礙司法公正等罪名被判處死刑。
行刑的前夜,我收到謝瑾川從監獄寄出的一封親筆信。
“桑寧,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自從我耳朵受傷后我就一直很害怕,害怕失去榮耀,在你面前,我得到的是心疼、是擔憂、是小心翼翼地維護,可這不是我想要的。”
“我要的是崇拜,是把我當神一樣的仰望,那種感覺讓我上癮和沉迷,是我放不下虛假的光環,才默許了她的瘋狂,甚至縱容她對女兒的傷害,我罪該萬死!”
“可我愛的從來都是你,從始至終只有你,我錯了”
看到這里時,我就已經覺得惡心再也看不下去。
墓地里很靜,我把新買的一枚小小的發卡放在女兒的墓碑上。
她以前最喜歡這些小玩意,總愛別在她細軟的頭發上,蹦蹦跳跳時開心得不行。
“寶貝,媽媽來看你了。”
“害死你的人得到了應有的懲罰,你不要牽掛媽媽,好好地去投胎吧。”
“下輩子一定還要來做媽媽的女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