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種壓迫感,卻像毒蛇吐信,帶著冰冷的殺意。
連同前面帶路的這個,一共四個人。
實力嘛一個三星影師,剩下三個都是二星。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陣容足以讓他們望風而逃,但在藍宇眼里,這就像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在玩過家家。
矮小男人還在喋喋不休地活躍氣氛,聲音里帶著幾分諂媚:
“老板,別看這里破,越是這種地方,才藏著真正的大公司嘛,這叫大隱隱于市您放心,這地方絕對隱蔽,沒人會找到的。”
他的話音剛落,藍宇突然停下了腳步。
“差不多就到這里了吧?”藍宇的語氣很平淡,臉上甚至還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微笑。那笑容,在昏暗的光線下,顯得有些意味深長。
矮小男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猛地回頭,看到藍宇那雙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的眼睛,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他暴露了。這家伙一直在演戲。
來不及多想,矮小男人發出一聲尖銳刺耳的口哨聲,同時面目猙獰地吼道:
“動手。宰了他。”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嘶啞,帶著狗急跳墻的瘋狂。
話音未落,兩道黑影如同鬼魅般從藍宇身后的陰影中竄出。
手中的淬毒匕首劃出兩道致命的弧線,空氣中傳來細微的破空聲。
直取藍宇的后心和脖頸。匕首上閃爍著幽綠的光芒,顯然劇毒無比。
“發現又如何,太晚了,小子。”其中一人獰笑道,臉上帶著得手的興奮。
在偷襲者看來,如此近的距離,又是二打一的偷襲,對方還是背對著他們,這波穩殺了。
這是他們的自信,也是他們無數次成功偷襲后養成的傲慢。
然而,對于藍宇來說,這一切慢得就像電影里的慢動作回放。
那兩柄匕首,在他眼中,就像是蝸牛爬行,慢得讓他甚至能看清刀刃上淬過的毒液,以及上面倒映出的,自己平靜的臉。
藍宇甚至沒有完全轉身。
他的身體化作一道幾乎無法用肉眼捕捉的殘影,快到讓周圍的空氣都來不及波動。
一道漆黑的劍光,如同從深淵中斬出的一彎冷月,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一閃而過。
“噗嗤。”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
那兩個偷襲者臉上的獰笑還未散去,身體卻已經從腰部被整齊地切開。
上半身和下半身因為慣性還往前沖了兩步。
鮮血和內臟才如瀑布般噴涌而出,隨后“啪嘰”兩聲,摔成了四截。
腥臭的血沫濺到了斑駁的墻壁上,又緩緩滑落。
從動手到斃命,整個過程不到半秒。
安靜,死一般的安靜。
矮小男人徹底傻了。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兩個同伴變成了地上的碎肉,大腦一片空白。
他甚至沒看清對方是怎么出手的,只感覺眼前一花,然后就結束了。
一股溫熱的液體從他的褲襠里流出,騷臭味瞬間彌漫開來。
他身體抖得像篩糠,臉色慘白,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藍宇甩了甩劍上不存在的血跡,緩緩走到已經癱軟在地的矮小男人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那雙平靜的眼眸,此刻在矮小男人看來,卻像是來自地獄的凝視。
他的聲音很冷,不帶一絲感情,像極了冬日里最凜冽的寒風:
“是誰,派你們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