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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皺著眉頭收起手機,卻還是在夜晚到達。
還未推門進入,我就聽見屋內嚴宇幾個兄弟的調侃聲。
“老宇這是被吃的死死的啊!道個歉還要跑到那個老太婆家。至于嗎?就為了一個女人?”
“就是啊宇哥!這種女人玩玩就行,她當年表白墻被紫姐扒出來那事,誰不知道她是個萬人騎的破鞋?”
王紫的嬌嗔聲又響起:
“你們別這么說樂樂姐!宇哥重感情,你們想讓他不高興?”
“不過樂樂姐這次確實過分,一點都不珍惜宇哥!依我看,還是啟用那個計劃吧。”
周圍瞬間響起一片哄笑附和聲。
嚴宇的臉色在朋友的‘勸慰’和酒精作用下越來越難看。
猶豫半天,他陰著臉緩緩開口:
“就按紫紫說的辦吧。”
我一時有些疑惑,想湊近聽清。
一塊白布卻突然死死按住我的口鼻!
那個匿名短信是包廂里的人發的!
我感到無法呼吸,一陣天旋地轉,我徹底昏迷。
我迷茫的睜開眼,首先感到的卻是身體的鈍痛。
回過神來,我卻徹底愣住了。
我無法接受看到的一切,我渾身赤裸,身旁同樣赤裸的還有嚴宇的兄弟團。
眼前的臉孔正和婚禮上那些道賀的臉重合。
他們正輪流在我身上發泄,遠處的王紫笑著拍視頻。
見我醒了,她笑著朝我走來,狠狠扇了我一巴掌!
“都怪你這個賤人!要不是你。嚴宇怎么會說要和我做普通朋友?”
她又給了我右臉一巴掌,我的臉頰被打的發紅。
“我和嚴宇商量過了,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讓你的視頻被全世界看見!”
“你這個婊子不是有潔癖?一旦這樣,就只有嚴宇肯繼續要你了。”
我死死盯著天花板上的一塊污漬。
感受到骯臟的調侃聲,房間腥濁的氣味,手臂的疼痛。
我嘲弄地笑看王紫,示意她靠近。
等她到我面前,我一口痰吐在了她臉上!
“王紫,我要是有命活著離開這里,我絕不會放過你。”
王紫撿起地上的紙巾,將臉擦干凈后尖叫道:
“我們都是兄弟,兄弟之間不用計較這么多!嚴宇不會生氣的!把她玩死!”
嬉笑聲四面八方響應,我陷入了漫長的折磨。
等所有人都離開時,我艱難伸手打開手機。
看著手機那里的錄音顯示啟動中,眼淚終于不再克制的滾滾而下。
我顫抖著身體報警,警察送我去醫院留存證據。
我躺在病床上,看著窗外燈紅酒綠的世界,第一次感到恨意無所遁形。
復仇的念頭如同黑暗中唯一的火星,我還是拔打了曾經學長的電話。
“學長。你之前問我要不要來你的舊金山律所,說要和我合伙開律所,這句話還算數嗎?”
電話那頭傳來驚喜的聲音:“小樂當然算數!”
我啞聲:“謝謝學長,我有一件事想請你幫忙。”
“請你幫我和我的母親注銷在京城的所有身份信息,我想在事情結束后,移民舊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