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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宇頓了頓,他幾乎說不出話。
我靜靜看著他,想起我曾經和他一起描繪畢業后的生活。
我們討論在哪買房,養什么寵物,甚至領養的孩子叫什么,都幻想過。
我一直以為我們的未來永遠都是綁定的。
可現在耳邊傳來的卻是荒唐到令人發笑的證言。
楊一并沒有急著反駁,而是申請中場休息。
休息室里楊一遞給我一瓶水,低聲詢問我的身體狀態。
我又想笑了,當初被我牽連進校園墻的楊一毫不猶豫幫助我。
而我曾經真心對待的男人,卻把我往死里整。
還沒喝幾口水,嚴宇推進我的休息室。
“樂樂,他們是我的兄弟,但你是我的妻子。”
“我們手上的律師團隊比你強太多了,你打不贏我們,王紫四年前失手捅死老李一個情人,現在不也活的好好地?”
“我不想你難做人。我可以讓他們放過你,只要你別和我離婚,這些人我以后絕不再接觸。”
我輕輕抬起眼眸,看向他的眼神,并無波瀾。
“你知道我被人那么對待的時候,在想什么嗎?”
“我在想,如果是七年前的你,會不會同意這個計劃?”
“如果會,那我這七年就當喂狗了。”
嚴宇聽后,下意識往后退了半步,他的眉頭痛苦的擰起。
似乎第一次意識到,自己錯的有多離譜。
我笑著看向他:
“后來我又想,無論曾經的你會不會同意,我都當喂狗了。”
“我認真愛了你七年,容忍你女兄弟的挑釁,你男兄弟的意淫,如果我一開始知道是這樣。”
嚴宇神色大變,他瘋狂地搖頭,“樂樂,不要說了。”
“求你不要說了”
“那我寧愿在我被造黃謠的時候,你從來沒有保護過我。”
“就像現在,你依舊沒有真正保護我。”
‘轟隆!’劇烈的關門聲響起。
我抬頭望向門,嚴宇早慌亂的逃走。
我朝楊一勾了勾嘴角,“搞定。”
他向我豎起一個大拇指。
再次開庭時,嚴宇的嘴卻像被打結,支支吾吾。
他兄弟們在旁聽席里死瞪他,眼神像刀子。
他卻只盯著我,把之前的口供全推翻。
兄弟團炸了,沖他破口大罵,還在垂死掙扎。
我卻舉起了手中的新證據,那個夜晚的錄音音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