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笑臉一瞬間凝固,拎著糕點的手也頓在半空中,皺起眉頭質問我:「你怎么在這?」
他又急匆匆越過我,去查看齊清清的情況,一臉緊張,「沒事吧清清,她沒傷害你吧。」
我看著你儂我儂的兩人,輕聲說:「賀知朝,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齊清清知趣地去泡茶。
賀知朝一臉淡定,「我已經(jīng)宣布了我們分手的消息,你有什么疑問嗎?」。
我看著這張我個我曾經(jīng)深愛的人,內心升起一絲寒意,齊清清將熱茶端過來,我拿起一杯潑到賀知朝臉上,「你再說一遍」。
齊清清一邊手忙腳亂地給賀知朝擦水漬,一邊怪我:「溫總這是干什么,登堂入室到別人家里來耀武揚威!」
滾燙的茶水燙紅了賀知朝的臉和我的手腕,我抬手狠狠扇了齊清清一巴掌,「我的行為還沒有你說話的份。」
齊清清捂著臉回了臥室,賀知朝一臉慍怒,「今天我就當你是在發(fā)瘋,不跟你計較,以后我們只是老板和藝人的關系。」
他接著說,「還有,不許再做傷害清清的事情。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我對賀知朝的話感到可笑,「我們在一起三年,在你心里,我就是這樣的人?」
「你是商人,清清只是個單純的女孩,你要想傷害她,輕而易舉。我得護著她。」
沒錯,我是個商人,父母早逝,弟弟還小,家里的娛樂公司本有專門的人打理,那時我也只是個愛教小朋友畫畫的美術老師。
是賀知朝,他需要我家公司助力他的事業(yè),便千方百計讓我回家繼承公司。
我將最好的資源都給他,就連他拿影帝的這部劇,都是從景琛的資源讓出來的。
我本來不想給他,賀知朝卻說:「你忘了是誰在事業(yè)巔峰期公開你了嗎?」
我竟分不清,這是愛還是bangjia?
我上前一步,直視著他的眼睛:「那你也不要忘了,是誰讓我變成了現(xiàn)在的商人!」
「行了,溫景鈺,別得了便宜還賣乖!我給你公司掙了多少錢,你不吃虧!」
賀知朝睜開了眼睛,繼續(xù)說,「而且我對你也不錯吧,要什么給什么,現(xiàn)在不想陪你演了,只想和清清過我倆的日子。平日讓你給我資源你總是推三阻四,現(xiàn)在我想通了,大家好聚好散,別糾纏了。」
「所以呢,現(xiàn)在你單方面分手,就是我對你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這么想,我也沒辦法。」
我嘔心瀝血,傾盡所有的付出,為他操勞謀劃,耗干了身體,在賀知朝那里,竟是等價交換!
我閉了閉眼,最后問道:「賀知朝,你對我,當真一點情誼沒有嗎?這三年里,你可曾有一點愛過我?」
賀知朝冷笑一聲,掐住我的下巴:「想讓我愛你?除非你死了。」
我不再追問,起身離去。
他不知道的是,我是真的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