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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可兒坐在旁邊聽到后一臉震驚,但又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遲疑地開口。
“西洲哥哥,鹿鳴姐姐她不會是和野男人私奔了吧,掛不得她之前要燒掉你們之前的照片和物件,原來是早就想好要走,所以”
她還沒說完,傅西洲就抬頭打斷她,眼神冰冷。
以前的蘇可兒,總是一副柔弱懂事,替人著想的樣子,可此刻她卻說出這樣的話。
傅西洲猛地站起身,聲音帶著慍怒。
“不可能,鹿鳴最愛的就是我。”
蘇可兒臉上的得意瞬間僵住,立刻換上委屈的表情,伸手拉住傅西洲的胳膊撒嬌。
“西洲哥哥,我就是隨便說說嘛,我怎么可能真的懷疑鹿鳴姐姐呢?我就是太怕你被騙,畢竟你那么在意她。”
傅西洲甩開她,低頭找到江鹿鳴的號碼撥了過去,卻傳來冰冷的機械音:“您所撥打的用戶已將您拉黑,請稍后再撥”
傅西洲心驟然緊縮,攥著手機的手微微發(fā)抖,又繼續(xù)撥了幾個還是沒接,微信也不回。
他立刻撥通助理的電話吼。
“立刻查!動用所有資源,不管鹿鳴去了哪里,十分鐘內(nèi)我要知道她的位置!”
掛了電話,他沒再理會身邊還在撒嬌的蘇可兒,抓起外套就往外走,腳步匆忙得幾乎踉蹌。
他回到家,急切地打開診斷報告,終于翻開了那一頁。
“患者診斷為患有罕見性記憶病”
他發(fā)瘋似地沖向跑下樓翻看垃圾桶,終于在最下面找到一瓶藥。
然后他跌跌撞撞地跑到門口,一路開車跑去醫(yī)院。
他找到江鹿鳴曾經(jīng)就診的醫(yī)生辦公室,推開門時,醫(yī)生正在寫病歷,被他突然的闖入嚇了一跳。
傅西洲喘著氣,雙手撐在辦公桌上,眼神里滿是急切。
“醫(yī)生請問你還記得江鹿鳴嗎?她之前在這里做過檢查,罕見記憶病。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醫(yī)生點點頭,畢竟那么罕見的病屈指可數(shù),他臉色嚴肅。
“江小姐的病很特殊,目前沒有根治的辦法。她的記憶會慢慢抹去,而且會忘掉最愛的人。”
醫(yī)生頓了頓,看著傅西洲慘白的臉色,又補充道:“但不治療只會忘掉最愛地人,可她不知道為什么風險去吃還在試驗階段的藥,誰勸也不聽。”
傅西洲慌亂地摸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放在醫(yī)生面前。
醫(yī)生只看了一眼,就疑惑地說著:“就是這個,這么扔垃圾桶了,看來江小姐想通了,忘掉一個人和健康比起來根本不算回事。”
他瞬間紅了眼眶,心臟像是被生生剜去一塊,疼得他幾乎站不住。
忽然他猛地提高音量,“不可能,她怎么會忘?我們在一起七年,馬上就要辦婚禮了,她不可能忘!”
醫(yī)生看著他失控的模樣,沒再多說。
他踉蹌地跑出醫(yī)院,一路飆車回到家里。
家里還是空落落的,沒有一絲江鹿鳴的氣息。
他發(fā)瘋一般的跑到臥室,江鹿鳴的衣服不見了,他們的相冊也不見了,什么都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