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房外面連著一間茶室,從玻璃望過去,入眼的繁花。
黎景曜由傭人領進來,楚非留在花房外等候。
看到坐在那里的唐夏,黎景曜愣了愣,懷疑自已眼花了。
唐夏起身,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道:“怎么,不認識我了?”
男人放下禮盒,扶住她的肩,“你怎么在這?”
“二位認識?”一身灰白色太極服的樊老看著兩人,笑著開口。
黎景曜放開唐夏,朝樊老頷首,溫和有禮的開口,“晚輩黎景曜見過樊老,她是我朋友,只是不知為何在樊老這里。”
“朋友?”樊老嘬了口茶,意味深長的看了看唐夏,“這小丫頭求我割讓珍藏多年的寶貝,想必是為了黎總?”
黎景曜抿著薄唇,目光復雜的看了看唐夏,“沒錯,她是為了我。”
心中的震驚,讓他忽略了唐夏是怎么找來的,為什么比他還快。
樊老輕笑,“你這個朋友可是真夠義氣,為了幫你拿到東西,甚至答應留下來陪我。”
“什么?”黎景曜深眸落在唐夏身上,將她拉到身后,目光冷了冷,“樊老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唯獨她不行。”
樊老笑了笑,“二位先坐吧。”
唐夏瞪了眼樊老,明明剛才囑咐他了,不要亂說話。
這個老頭兒,壞的狠!
樊老挑了下眉,看著桌上的棋盤,“黎總會下棋嗎?”
“略懂。”
“那正好陪我下一局,贏了我,那東西你們拿走,輸了你也可以拿走,但”樊老看了看唐夏,眼中精光閃爍,“她得留下。”
黎景曜掃了眼棋盤,眼神淡淡,“我可以陪樊老下一局,贏了請樊老割愛,輸了,我們走人,我不會留下她一個人。”
唐夏聞言,暗中朝黎景曜使眼色,讓他別答應。
這老頭是故意的。
爺爺的棋藝雖比不上當年的穆兆,可也比一般職業棋手厲害多了。
還有,這些年他早將穆兆的殘局研究的透徹,更加精進了不少。
這不是欺負人嗎?
可黎景曜淡然一笑,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兩個人坐到棋桌邊,已拉開戰勢。
唐夏眼珠轉了轉,“樊爺爺,我可以借用一下洗手間嗎?”
“去吧,讓傭人帶你去。”
“多謝。”
黎景曜看過來,“楚非在外面,讓他跟著你。”
唐夏訕笑,倒也沒拒絕,點了點頭,走出花房。
看到唐夏,楚非一臉訝然,“太太?您怎么”
“什么都別說了,我先去洗手間。”唐夏一副很著急的樣子。
“我跟您去。”
唐夏:“”
她跟著傭人進了一棟古典的二層小樓,楚非也要跟進去,卻被傭人攔住,“這位先生,這里是我們小姐的住所,男人不方便進入。”
唐夏也回身道:“你在外面等吧,我很快出來。”
楚非只好恭敬應聲。
“鎖好門,千方別讓他進來。”進了屋子,唐夏吩咐。
傭人應聲,“小姐放心。”
唐夏直接上了樓,回了自己房間。
陽臺上的望遠鏡依然支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