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氣得牙癢癢,連劃船的興致都沒了,轉身就要走,卻被黎景曜抱著上了船。
開始兩條船并駕齊驅,后來,唐夏不服氣這男人拿自已打賭,便倒著劃槳,落后了幾分。
黎景曜凝著她因生氣而鼓起的臉頰,笑了笑,“真生氣了?”
唐夏瞪了她一眼,沒理他。
正好路過一片荷花,他伸手摘下一朵,送到她面前,“別氣了,送給你。”
荷花嬌艷欲滴,唐夏沒有拒絕,接了過來。
她看著花朵上的水珠,眼珠一轉,將花的正面對向他,猛的一抖,上面的水珠落了他一臉。
他抬手抹了一下水,形象不見狼狽,卻像出水美男一般迷人心神。
唐夏“噗嗤”笑了,心情好了一些,用手撥著水面,朝他臉上撩水。
水榭亭里,陶巡去一旁接電話了,駱風華去結賬,秋陽和廖思源看到一桌美女游客,過去搭訕,只剩下姜薔薇。
她望著遠處和唐夏打打鬧鬧的男人,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
曾經那么不茍言笑的男人,居然和一個女孩兒玩這種幼稚游戲,黎景曜的改變,超出了她的想象。
同樣的,事情的發展也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黎景曜剛醒時,她得到過消息,不過她想著他是被迫無奈才娶唐夏的。
那個男人平生最恨被安排,不會產生感情。
于是,她心里沒有一丁點兒擔心,踏踏實實的拍完最后一部電影才回國。
不過,似乎這一切已經脫離她的掌控了。
她真的回來晚了嗎?
不!還不晚!
黎景曜是她的,早晚都是她的!
遠處湖面,什么比賽,什么打賭似乎都被拋之腦后了,黎景曜見唐夏終于笑了,任由她往自已身上潑水,盡管白色休閑衫已濕。
另一條船上的駱亦凝洋洋得意,以為自已贏定了,黎氏總裁的空頭支票勢在必得。
結果到終點時,還是慢了一步,讓黎景曜搶先劃過吊橋。
男人深邃的眼眸閃過一抹得逞的笑意,回頭對駱亦凝道:“希望駱大小姐說話算話,趁早兌現謊言。”
駱亦凝扔了劃槳,表情有點頹喪,“知道了。”
黎景曜控制著小船掉頭,路過她們的船時,漫不經心的道:“等駱大小姐兌換諾言后,那張空頭支票依然有效。”
“真的。”駱亦凝拿起船槳,幫著王齊丹掉頭,追上黎景曜,“黎總,堂堂大總裁可要說話算話,絕不能食言。”
黎景曜也痛快,“糖寶和王小姐作證,絕不食言。”
駱亦凝一拍大腿,“好,下午回去就改。”
唐夏咬牙,往她身上掬了捧水,“重利輕友的家伙,這么點小恩小惠就把我賣了!”
駱亦凝被淋成落湯雞,卻理直氣壯,“寶兒,動不動就分居,影響夫妻感情,我可是完全為你著想,至于空頭支票,完全是附帶的,我對天發誓。”
唐夏‘嗤’了一聲,指了指天,“別急,雷在劈來的路上了。
“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