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夏望著劇組門外的車來車往,勾起唇角,“不必,不刻意捧,也不刻意封殺,無需理會,一切順其自然。”
秦鼎氣道:“憑什么,這披著兔皮的狼,當(dāng)初你就不應(yīng)該救她,讓她成為那個老色批的掌中物。”
唐夏聲音幽涼,“不必義憤填膺,留下她才是最好的報復(fù)。”
開了她,她會簽其他公司,如果幸運,會很有發(fā)展前景。
留下來,不給資源,每月保底工資領(lǐng)著,耗死她。
跟了唐夏這么久,秦鼎也算了解她,很快反應(yīng)過來她的用意,贊了聲,“好主意。”
“唐夏!”
唐夏還想和秦鼎說說準(zhǔn)備撤離的事,就聽到身后有人喊她。
回身一看,是姜薔薇。
對著電話說了聲,“回頭再給你打。”
姜薔薇化了妝,戲服只穿了上半身,應(yīng)該還沒換完。
她帶著濃重?zé)熝瑠y的眼睛,打量著唐夏,溫聲道:“本來以為你要消沉幾天呢,現(xiàn)在看到你狀態(tài)不錯,我就放心了。”
唐夏杏眸清冷如雪,剛要開口,無意中掃到她手上纏著的紗布,忽而笑了,“你信不信,你費盡心思拆散我和黎景曜,到頭來,不過是為她人做嫁衣!”
姜薔薇面色一僵,昨晚黎景曜也說,沒有唐夏,也不會和她在一起。
唐夏勾著緋唇,從她身邊走過。
看著唐夏鎮(zhèn)定而從容的腳步,姜薔薇壓下滿眼恨意。
不會的,只要唐夏徹底消失,黎景曜早晚是她的。
唐夏在路邊攔車。
這個點還沒過早高峰,不太好打車,她看了看腕表,想去擠地鐵,剛要離開,一輛阿斯頓馬丁停下來。
剛才她就看到這輛車了,從遠(yuǎn)處開來特別扎眼,因為它的車身翠綠翠綠的,想不注意到都難。
“夏夏。”車窗降下來,露出一張讓唐夏意外的面孔。
“黎天磊?”
大半年前,黎天磊一家謀殺黎景曜,黎天磊逃到國外,沒想到又回來了,而且看樣子,似乎很春風(fēng)得意。
黎天磊摘掉墨鏡,推開車門,“好久不見,夏夏,你和我小叔”
說到這,黎天磊笑了一下,“聽說你們分手了?不如你跟我,保證你吃香喝辣。”
他也是聽他奶奶說的,他還聽說他爺爺覺得黎景曜和唐夏只是夫妻吵架,便沒插手此事。
不過,他從別的渠道了解到,這二人已經(jīng)徹底分手了。
唐夏對他如何得知并不感興趣,不過天生的敏銳性察覺,黎天磊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從前的黎天磊是一個吃喝玩樂的紈绔少爺。
現(xiàn)在的他,身上隱隱透著一股生殺欲與的蛻變感。
想必這一年在國外,經(jīng)歷了不少。
這么一看,倒是有幾分黎景曜的氣質(zhì)。
不過也只是徒有其形,毫無神韻。
她聞言只是冷笑一聲,“吃香喝辣?你口味可夠重的。”
黎天磊也不生氣,笑了笑,那種邪邪的笑,“我在國外混得不錯,就算不靠黎家,我也能給你錦衣玉食的生活,不比我小叔給你的差。”
唐夏被他身上的香水味熏的頭疼,往后退了一步,笑道:“敬謝不敏。”
說完懶得理他,直接轉(zhuǎn)身走人,離開前還不忘掃了眼那吊炸天的車,“這顏色不錯。”
黎天磊看著唐夏灑脫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