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景曜抬了抬下巴,“趕緊去吧,o里那邊安排好了。”
陶巡微一點頭,“謝了。”
要不然這大晚上的,他還真不好找人。
黎景曜揮了揮手,示意他別廢話,趕緊走。
陶巡出了尊士,腳步有些急切。
jian獄離市區極遠,開車至少要三四個小時,這一路上,陶巡望著窗外濃郁的夜色,看起來很平靜,可沒人知道他在黑暗的地方,一手搓著另一手的掌心,整整搓了一路。
到jian獄的時候凌晨一兩點了,黎景曜安排的人早已等在jian獄門口,禮貌恭敬的打過招呼后,帶著陶巡往探jian區走。
“陶先生,您稍等片刻,已經讓人去帶姚向東了。”那人道。
“好。”陶巡微一點頭,手指無意識的相互摩挲著。
沒一分鐘,另一名獄警就帶著姚向東進了探jian室。
帶他來的那名獄警讓他座在窗口前,又命令他拿起話筒,才退出去。
領陶巡來的那人對陶巡道:“陶先生,您慢聊,我在外面等您,有事兒喊一聲就行。”
陶巡道過謝,坐了下來。
一窗之隔,打量了姚向東一眼,他面容滄桑,可見幾個月的牢獄生活并不是太好受。
陶巡收回目光,拿起話筒,開門見山,“當年我母親那三百萬,是誰收的?”
姚向東目光瞬間一閃,“我收的”
陶巡眼中染上一絲欣喜,卻聽姚向東又道:“不過那是丹丹的意思,她年紀小,從來沒接觸過那么多錢,讓我和她舅媽陪她去。”
這一點,和陶巡當年聽到消息趕來,看到王齊丹和姚向東夫婦都在,而一致。
陶巡冷笑,“既然不想說,那就在里面養老吧,我還會讓人好好招呼你。”
不知哪句話戳中了姚向東那敏感神經,他情緒突然崩裂,砸著玻璃,嘶聲道:“你到底還想怎么樣?這里每天都有人打我,不讓吃飯,不讓睡覺,我是犯了錯,可罪不致死吧。”
還有一些非人的待遇,他都無法說出口。
外面守著的兩個人聽到動靜,立刻開門查看,陶巡示意二人沒事。
對于姚向東的話,陶巡也意外,他并沒有讓人特意招待姚向東,在他看來姚向東不過是個小角色,在里面長長記性,就老實了。
而他不知道的事,這一切都‘歸功’于唐夏。
姚霞母女逼迫王齊丹的事情被唐夏知道,唐夏就想辦法買通關系,教訓姚向東,還有被姚霞母女買通的那個科室主任,也被擼了職位。
不過陶巡沒心思多追究這些,連自個外甥女都陷害的人,也欠收拾。
陶巡冷嗤,“是么,這才哪到哪?回頭我讓人再加把火,你就慢慢享受吧。”
姚向東愕然抬頭,外面坐著的男人優雅貴氣,權勢加身,他一句話,便掌控了生殺大權。
為什么王齊丹就可以得到這樣男人的青睞,而自已女兒不行?
姚向東不甘心,一口咬定,那錢就是王齊丹收的。
陶巡黑眸幽深莫測,挑了下眉,二話不說起身就往外走,這讓姚向東心生不安。
獄警很快進來,帶走姚向東,可意外的是,他沒被帶回o房里,而是被帶到操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