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所有人都會被收入‘青’,非迫不得已,唐夏不會讓他卷入這個生死旋渦。
屹王打量了一下駱亦凝,點點頭,“都長這么大了。”
駱亦凝:“”
她姑姑和姑父剛回國時,就是這種語氣。
謝堯笑了一下,屹王少年離家,長年過著風雨如晦的日子,因此三十歲的人六十歲的心,看誰都像小孩兒。
為了緩解尷尬,謝堯笑道:“駱小姐要走了?”
說到這個,駱亦凝明艷的臉龐布滿陰冷,“是要走了,有些人,有些賬,得清算清算了。”
屹王愣了一下,點點頭,“這些事我不便出手,勞煩了。”
駱亦凝眼眸微瞇,“應該的。”
目送駱亦凝離開,謝堯望著對面的灰白建筑,若有所思,“或許,我也該新仇舊怨,了一了了。”
屹王側眸,“你確定?那樣的話,你的身份就瞞不住了。”
謝堯聳了下肩,“那就不瞞唄。”
屹王道:“沒必要,報仇不是只有自曝這一種方法。”
謝堯冷笑,“可卻是最插她肺管子的方法。”
屹王蹙額,“夏夏不會同意你這樣做的。”
“那就不告訴她。”謝堯笑道:“放心,我不是一時沖動,回帝都的那天起,我就已經做好了面對他們的準備。
再說了,我總不能做一輩子縮頭烏龜吧。”
駱家,駱風華臥室。
他靠在床上,靜靜看著窗外的桂花樹。
他沒受什么傷,但自從在桐山回來后,他心情有些復雜。
腦海里常常浮現唐夏救他和陸悠的畫面,每每這時,都讓他想起數年前那場暴亂中救他的女孩兒。
她眼眸也是那般清澈無波,明明是好心救人,卻一副酷酷拽拽的表情。
還有,在唐夏與那些人對戰時,他短暫的醒過一次,看到唐夏殺戮果決的身影,對她的感覺更加復雜。
那些人敲打他之后,就讓他離開,關于她的信息不準向外透露半個字。
也不知道她后來怎么樣了?
被那么多人圍殺,還能活嗎?
他拿起手機,給陸悠打電話。
不出意外的,又沒人接。
桐山回來后,他們只通過一次電話,陸悠報了個平安,并告訴他過幾天她會跟兩家長輩說,把婚退了,自那以后再也沒接過電話。
駱風華更加郁躁,剛要給陸悠發信息,就有電話打了進來。
“風華,你怎么樣了?”姜薔薇柔轉的聲音傳來。
回來后,駱風華見過一次姜薔薇,試探過她,但她好像并不知道馮柘做了什么。
他笑道:“沒事,就是想偷個懶,在家多休息兩天。”
姜薔薇道:“那就好,公司為我辦了場慶功宴,明天晚上,歡迎到來。”
“好啊,先恭喜薔薇姐新電影首映破4億。”
“謝謝,到了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你那么忙還來接我”
話還沒說完,臥室門‘砰’一聲,被踹開。
駱亦凝殺氣騰騰的走進來,高跟鞋在木質地板上擊撞出金戈鐵馬般的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