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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太敏感?
我已經不想再理會他這些無聊的借口,如果不是醫院聯系了這個法定上的還未離婚的對象,我連這些事情也都不想告訴他。
以前的我面對他的質問,可能會感到委屈,可能立刻就會落下淚來。
但是此刻,我感到由衷的疲憊,我閉著眼睛不再說話。
薄寺看出了我與平時的不同,他沉默了會,伸手握住了我的手。
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拉我的手,他生硬地安慰道,“小月,你別擔心。我們我們還會有下一個孩子的。”
奇怪。
明明眼淚都流干了。為什么鼻子還是發酸呢。是啊,他關心孩子,關系事業,卻唯獨不關心我。
我感受他手上傳來的溫度,和他眼神里那看不清的情緒,正打算說什么。
他的電話突然響起。
他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手機。還是走出去接了起來。
房門外影影約約傳來他的聲音。
“我在醫院什么你在哪?你別害怕嗯好,我馬上就來”
他帶著歉意走進來看著我,“對不起小月,公司臨時有點急事。我已經給你請了保姆,一會她會來照顧你?!?/p>
我剛剛鼻酸的沖動頓時變成了麻木,這不是第一次,也不會是最后一次,我已經習慣了他隨時拋下我。
我一點都不重要,不是嗎?
那既然如此,為什么還要演戲還要撒謊?不覺得惡心嗎?
看著他故作關心的模樣,我突然感到有些反胃。
嘔——
我吐了出來。
但是我什么都沒吃,我吐的滿嘴都是鮮血。
我頭暈目眩,本想找張紙擦擦嘴,卻一下從病床翻了下去。
或許是我的模樣太嚇人,薄寺往外走的腳步頓住了。他連忙叫了醫生和護士,沖過來扶住我。
我的大腦一陣眩暈,生理上的極端痛苦讓我難以再掙開這個令我惡心的男人的懷抱。
他滿臉冷汗地抱著我,“小月小月!你還能聽見我說話嗎!小月!”
我迷蒙著,在昏迷前發出一聲自嘲的笑。
“薄寺,遇見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