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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
沈行遠猛地搖頭，幾乎是下意識抗拒，
“一個下人而已，你的話憑什么讓我們相信？菲菲是我們一起長大的妹妹，她怎么可能做那些事？”
沈司衡也沉著臉，心底翻涌，卻遲遲不愿承認。
保姆見狀，淚水再次涌出：“大少爺、而少爺，不管您們信不信，我今天都說了。我再瞞著三小姐泉下都不會原諒我。”
說罷，她掩面而去，哭聲久久回蕩。
客廳陷入死寂。
沈司衡靠在沙發上，手指攥得發白。
沈行遠整個人都僵住，眼神空洞。
他們想否認，卻無法徹底否認。
那一本本往事，如同利劍般刺破他們的心。
許久，沈行遠低聲開口：“哥會不會我們真錯了？”
沈司衡沉默良久，忽然開口：“我們不能只聽一個保姆的話。”
他抬眼，眼神冷硬：“當年說是知意欺負菲菲的事，不是有不少外人也在場么？那些朋友，那些同學我們去找他們問個清楚。”
沈行遠點頭，聲音發緊：“對，去問清楚。到底誰在撒謊。”
兩人對視，目光里有動搖，有懷疑，有無處安放的痛苦。
就在兩人準備去聯系當年的朋友時，電話卻先一步響起。
屏幕上跳躍著的名字是傅靳左。
兩兄弟心口齊齊一震。
傅靳左的聲音低沉而疲倦，帶著一種壓抑到極致的怒意：“你們，現在來一趟傅家，我有東西給你們看。”
當夜，傅宅燈火徹夜未熄。
沈司衡與沈行遠剛踏入客廳，就被撲面而來的冷意震得心底一寒。
傅靳左坐在長桌盡頭，整個人削瘦憔悴，眼底血絲觸目驚心。
他面前攤開一份份厚厚的資料，是助理無眠無休查出來的結果。
他沒有多余寒暄，只是冷冷一句：“看看吧。”
厚厚一摞紙被甩到桌上，文件的撞擊聲在空曠的空間里炸響，震得人心口發疼。
沈司衡翻開第一頁，目光逐漸凝固。
那是一份轉賬記錄。
上面清清楚楚，沈菲菲這三年，頻繁收取某位海外富商的巨額資金。
而配合的，是照片。
是沈菲菲穿著奢華的裙子，挽著一個頭發斑白的老男人，出入各種宴會，笑容嫵媚。
還有幾張是沈菲菲坐在游艇上，和那男人舉杯慶祝，姿態親昵。
沈行遠呼吸一窒，猛地抓緊了桌沿。
傅靳左冷笑，聲音里帶著鋒利的恨意：
“三年前，沈菲菲根本不是得了什么癌癥。她只是和這個老男人跑了，當了小三。你們的好妹妹，不想在沈家呆下去，也不想嫁給一個當時還沒坐穩地位的我。她嫌棄、她看不上，于是找了個更能花錢的男人。”
沈司衡猛地抬頭，眸色凌厲：“不可能。”
傅靳左眼里是極致的冷：“不可能？你們看看這些，看看！”
他猛地拍下一沓照片。
那是沈菲菲被富商正妻當眾羞辱的畫面。
她被一巴掌打得摔在地上，奢華的裙子被撕裂，妝容狼狽。
她哭喊著，跪在地上哀求，卻被那位夫人狠狠踹了一腳。
場面凄慘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