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盯著那個假休眠艙踱步，沉吟道：“擅長學習、偽裝、假扮人類的，景市動物園里只有棕熊。”
“棕熊？”沈枝意捏著鼻子看了眼休眠艙里的尸骨，“如果假休眠艙是外公安排的，那這里面的尸體殘肢，也是他放的。”
沈北看著休眠艙沉默著。
洛周行放置這具尸體的用意是什么？這個人又是什么身份呢？
沈枝意盯著那殘肢看了一會，走到架子旁拿起一把剔骨刀。
“外公不會無緣無故放一具尸體，如果只是為了偽裝一個假的休眠艙，大可放一個空的在這。”
沈枝意深吸一口氣，用面罩把臉遮起來。右手拿著剔骨刀，左手拿著蠟燭靠近那些殘肢。
“我得把它剖開。”
即使真的什么都沒有，白忙活一場，也比錯過要強。
沈北：“主人，我先把它咬出來吧。”
“不用，太臟了，你別下嘴。”
一箱小小的殘肢，她還能搞不定嗎？
沈枝意一鼓作氣，小心翼翼地抓起一根發黑軟爛的胳膊，放在地上。
剔骨刀刺入腐爛的皮肉中，氣味瞬間蔓延出來。沈枝意瞇起眼睛，手下的動作更快了幾分。
這個胳膊全部剔干凈，什么都沒有。她緩了緩，又取了另一根胳膊。
一根一根地骨頭被沈枝意剔除出來，她的速度越來越快，手法愈發嫻熟，那腐肉堆越堆越高。
沈北用前爪將那幾根骨頭擺放成一排，這些骨頭根本就不屬于同一個人，這還是一具拼接尸體。
沈枝意直起身子呼出一口氣，“都剔了這么多了，怎么還有？”
沈北：“快了主人，還剩三根。”
沈枝意轉頭再次投入工作中，她拿起里面的一根小腿時，動作頓了一下。
“這根明顯比較重。”
沈枝意將剔骨刀刺入皮膚的一瞬間，“噗”的一聲，那小腿釋放出一股刺鼻的氣味。
“嘔”
縱然已經有所準備，但這股氣味還是嗆的沈枝意胃里冒酸水。
“知道鯡魚罐頭嗎？那玩意雖然臭，但起碼能吃。這根腿，那是純惡心人。”
沈北猛猛點頭。
它也不敢說話，怕一張嘴這氣味就進嘴里了。
沈枝意重新做好心理建設，回到那根腿旁，動作利落地扒開表皮，在一片腐肉中尋找洛周行可能留下來的東西。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沈枝意找到了一個拇指大小的透明琉璃瓶，瓶里盛著一小瓶綠色的液體。
“這是”
沈北：“變異血清。”
沈枝意眼中閃過一抹驚詫。
“這血清，看起來跟老主人給我們注射的血清，一模一樣。”
這琉璃瓶密封性很好，也一點氣味都沒有透出來。
“鹿野說的血清，竟然真的存在。”沈枝意將血清放在一邊，繼續在那堆腐肉里尋找。
剔骨刀別住一根鐵絲狀的東西，沈枝意拽著那鐵絲，扯出幾個鐵制的小木偶人。
木偶人做工略粗糙，看起來制作的人學藝不精。
“難怪這么重，這一個個的像小秤砣一樣，這么壓重。”
在最后一個小鐵木偶下，有一個不明顯的小開關。按下去后，木偶腹部打開一個洞，里面放著透明塑料袋裝著的內存卡。
沈枝意拎著內存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