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愣愣低頭,看到自己的褲子染出一片血紅。好像有什么東西,硬生生從她身體里離開。她臉色慘白,心里涌上巨大的恐慌,夾雜著一絲詭異扭曲的興奮。“朱茯苓,你個毒婦,你連沒出聲的孩子都害,你不得好死!”她尖聲大叫,突然一把拽住朱茯苓。力道兇狠,指甲鋒利,直接把朱茯苓手背抓出幾道紅痕。程越就去買個水,回來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一把拽走她的手。“你干什么?放開茯苓!”他把朱茯苓拽到身邊,滿臉都是著急,“茯苓,你沒事吧?”朱茯苓手背都出血了,臉色也發(fā)白,只勉強(qiáng)說:“我沒事,有事的是她。”劉梅還在指著朱茯苓的鼻子罵,聲音又尖又刺耳,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又癲狂。朱茯苓只覺得汗毛倒豎。劉梅傷成這樣,第一反應(yīng)難道不是去醫(yī)院保住孩子嗎?可她雙目赤紅,只顧著說她害死她的孩子,壓根不顧孩子是不是還有機(jī)會救活。除非早就知道孩子救不了,又或者她根本沒打算救孩子!剛才劉梅撞過來,她就想扶著,可沒扶到,劉梅難道是故意的?這太可怕了!陳少榮奔過來,快瘋了,“咋回事?怎么會流這么多血?孩子……”那么多血,太嚇人了。連陳媽都慌了。向菩薩許愿的時候就不想要孫女,可真看到孫女沒了的血腥場面,還是會很慌。她更怕的是,劉梅身體太弱了,要是第一胎就這么沒了,傷了身子,第二胎怕是要懷不上。女娃不想要,生了可以送人,然后再生男娃,可身子傷了,那就真沒指望了。“好說歹說,讓你別玩這破旱冰,你非要玩,孩子要是沒了,怨誰?”“怨她!是她推的我!”劉梅指著朱茯苓的鼻子,整個人近乎癲狂。程越大怒,“你撒謊!茯苓不是這種人!”圍過來的人越來越多。指指點(diǎn)點(diǎn),吵吵嚷嚷的。朱茯苓頭痛欲裂,“當(dāng)務(wù)之急是送人去醫(yī)院,孩子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jī),再扯皮孩子就真要保不住了。”出這么多血,孩子兇多吉少。“你們都聽到了吧?她推我,還詛咒我孩子會死!朱茯苓,你這個蛇蝎女人,sharen兇手,你不得好死!陳少榮,你還愣著干什么,報公安抓她啊!”最后,劉梅被送去醫(yī)院。被推進(jìn)手術(shù)室之前,她死活要陳少榮報公安,還不肯朱茯苓走,說她走就是畏罪潛逃,罪加一等。程越見朱茯苓臉色發(fā)白,心疼壞了。“茯苓,別怕,就算公安來調(diào)查,也還有我在,我知道你是無辜的,我不信劉梅說的話。”朱茯苓輕輕靠向他的肩膀,回想起劉梅一身血的樣子,還是渾身發(fā)冷。“我問心無愧,只是眼睜睜看著一個小生命就這么……而且很可能還是被她親生母親利用,才落得這個結(jié)果,我就覺得恐怖,還很心寒。”手術(shù)結(jié)束,不出意外,是壞消息。公安也來了,看到剛剛失去孩子的女人,免不了同情。“是你們報的案吧?說是有人要害孕婦,還把孩子給害死了,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