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看著許末夏飛舞的雙手比劃出痛徹心扉的話，秦仲余眼底的陰暗又再次涌上來。
為什么？
為什么許末夏不愛自己了？
他所做的一切，他所有的目的，不都是為了她嗎？
他不能接受這樣的結局，更不能接受這樣的許末夏。
他欺身將許末夏壓在身下。
聲音鬼魅地在她耳側響起：
“我不允許。”
“你只能愛我。”
下一刻，他胸口一疼。
視線下移，許末夏不知何時從碗碟碎片中藏了一塊，此刻正抵在秦仲余心口。
秦仲余瞳孔驟縮，蒼白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
“末夏，這就是你想做的嗎？”
“你想殺了我？”
許末夏紅著眼，手指顫抖，卻沒有后退一分。
“放了我，不然我真的會殺了你。”
讀懂許末夏的口型，秦仲余仍在笑。
他絲毫不懼，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再次拉進。
大手握著許末夏執碎片的手，教她在自己心口留下深刻的印記。
溫熱的血流到許末夏手的那一刻，她慌了神。
“你瘋了！”
許末夏將碎片甩了出去，呼吸急促。
秦仲余盯著她的動作，笑意更甚：
“你才知道嗎？”
“末夏，我說過，就連死也不能把我們分開。”
“你要殺了我，好啊，那我就去死。只要你不離開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許末夏瞳孔倒映著秦仲余瘋狂的臉。
這樣的秦仲余，她招架不住。
她先求了饒。
她是不愛他了。
可也不證明，她能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被自己逼死。
她認命般地起身，熟稔地從醫療箱拿出酒精和繃帶，給秦仲余上藥。
秦仲余嘴角的那抹笑從未放下。
他滿意地看著女人為她包扎，再將女人抱住，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
“這就對了，末夏。”
“這樣，對你，對我，都好。”
秦仲余以為許末夏終于回心轉意。
卻不知，許末夏用盡一切辦法發出求救信號。
十天后，無人造訪的別墅響起詭異的敲門聲。
秦仲余警惕地從床上爬起來，將許末夏藏在床底。
許末夏心跳如擂，露出那雙小鹿般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樓下大門的動靜。
開門的下一刻，顧成霜舉著槍，和秦仲余對峙。
槍口對準彼此，兩人都不曾退讓。
“秦仲余，放了末夏。”
秦仲余冷笑一聲，問：
“顧大少以什么身份命令我？”
“忘了告訴你，我和末夏已經是拜過父母的夫妻了。顧大少難道連家事都要插手嗎？”
顧成霜聲音冰冷：
“我是她的朋友，卻比你更了解她想要什么。”
秦仲余身后的手指動了動。
別墅內安插的狙擊手瞬間架起了槍。
秦仲余用勢在必得的口吻道：
“她想要的我都會給，不勞顧大少費心。”
“要是顧大少還不走，子彈可不長眼。”
顧成霜腳步生根，一動不動。
秦仲余徹底發怒，一聲令下，子彈上膛。
許末夏再也忍不住，從樓上跌跌撞撞地跑下來。
千鈞一發之際，許末夏發出得了啞疾后第二次聲音：
“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