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惟擺擺手,目光對上沈今沅,“暖暖怎么來了?”
沈今沅這才踏進言客廳內,“過來瞧瞧。”
沈惟笑得一臉慈愛,“不放心祖父?”
沈今沅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沒有回應沈惟的話,“那個謝舟,祖父覺得如何?”
見她岔開話題,沈惟也只是笑笑,“目前還不知其意圖,不過看上去,似乎沒有惡意。”
“外界傳聞此人桀驁不馴,不可一世,在這永安郡也算是一個特別的存在。但是跟這黃維德似乎一直不合,可這黃維德這么多年卻沒有拿他如何?看來此人有點本事。”
沈惟點點頭,“我們來這永安郡才多長時日?我已經兩次聽說他親自帶兵去剿匪了,也是個能為百姓做些事實的好官。永安郡以北地帶,常有山匪出沒,百姓苦不堪言,這謝舟倒是…挺不錯。”
沈今沅抬眸,“祖父對這人似乎,很看好?”
沈惟捋了捋胡須,“也不算是看好,就是能真心為百姓做些實事的官,祖父都會高看一些。”
沈今沅點點頭,倒也沒再說什么。
一旁的沈青山開口了,“爹,今日這一舉動,我們算是跟黃維德徹底翻臉了,日后…您還是要小心才是。”
“翻臉那是早晚的事,不過,”沈惟依然看著孫女,“暖暖今日之舉,怕是徹底將他惹怒了。”
沈今沅勾起唇角,“祖父說的不錯,不過,我覺得可能還不夠。”
沈惟來了興趣,“何意?暖暖還準備做什么?”
“我剛剛得到消息,黃維德后日有一批貨物要運往南州,并且勢在必行。若是這批貨丟了…”
沈惟虛空點了點她,“你這是要逼死他啊。”
“不至于,一顆棋子罷了。”
不過,她有些猜測,想要通過這個棋子來試探一二。
沈青山聽的云里霧里的,什么貨物?什么棋子?他爹似乎是明白的,但是他怎么完全聽不懂?黃維德若是真的狗急跳墻了,難道不會影響到他們行事?
沈今沅朝著沈惟跟沈青山微微行了一禮,“天色不早了,暖暖先回去。祖父跟爹,也早點回去休息。”
沈惟點點頭,“好。”
剛出了宴客廳,隱月跟上官玉瑤就出現了。
上官玉瑤滿臉興味,“師叔祖,您祖父這是得罪人了啊,竟然還有人搞刺殺這一套?”
不過就是身手差了點,都不夠她松松筋骨的。
沈今沅轉身看向她,“你的身手,與我離開云海城時相比,毫無精進。”
上官玉瑤一愣,隨即心虛的低下頭,“你們都不在,我連練功都沒心思了。”
“借口。”
沈今沅繼續往自己的院子走去,突然,她眸色一變,纖纖玉手朝著一個方向射出一枚銀針,目光冷冷的朝那個方向掃了一眼,然后才離開。
暗中偷窺的聶問天手里拿著那根銀針,后背都有些濕了,剛剛那一眼,差點把他的三魂七魄都給嚇沒了。
他剛剛可是連呼吸都屏住了,絲毫動靜都沒有露,那人是怎么發現的?
聶問天沒有惡意,他只是聽到動靜來看看。只是沒想到,沈今沅竟然這么警惕。他現在對于沈今沅的身份是越來越感興趣了?江湖上能有這等身手的,他不可能不知道啊。
回到院子里,隱月小聲詢問,“小姐,可要屬下去警告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