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哥兒!”王建國明顯看見堵住窟窿的是一個人脊梁。
說是脊梁,不是后背,那是因為那人背上已經被什么東西抓成了肉條,脊梁骨一根根的就那么露在外面。要不是那人腰里還掛著一串繩子,王建國根本就看不出那究竟是誰。
王建國伸手攬住對方的腰往后一拽,拽出來的卻只有一根軀干。
穿山甲的四肢和腦袋全都沒了,斷口上全是一絲絲的肉條,看樣他的身子是被什么東西像是“五馬分尸”一樣,給生生扯了下來。
“老哥呀!”王建國當時就懵了,他沒想到穿山甲進空院還不到一分鐘的功夫就被活活撕了。腦袋一熱當時就想往里沖。
可他還沒抬腳,就聽院里有人喊道:“別上當,那不是我!你趕緊把墻堵上,三天后再來,我要是不出來,你就走吧!把學校也弄走,這里不能呆了!”
“老哥?”王建國能聽出來那是穿山甲聲音,可是喊話的人要是穿山甲,他手里那具尸體又是怎么回事兒。
鬼魂被打散不會出血,他眼前的尸首明明就是鮮血淋漓啊!
喊話的是鬼!
王建國一下明白了,穿山甲已經死了,可是他的魂兒還在跟對方死斗。
事情到了這步,
王建國已經沒法再參合了,只能按穿山甲的吩咐堵了墻洞。
劉耗子把故事講到這里才停了下來:“我爺爺就這么死在那里了!”
我跟老陳對視了一眼,轉頭問道:“這些事兒,你是聽誰說的?王建國后來又哪去了?”
劉耗子要了根煙:“是聽我的爹說的,我爹是聽王建國說的。其實,這個故事根本就沒說完。”
劉耗子說道:“聽我爹說,王建國后來下山了,到我家哭了好大一陣,一個勁兒的說對不起我爺爺。給我爹留了不少錢就走了,那以后再沒回來過。”
我問道:“那他沒說,三天后去沒去看過你爺爺?”
“說了!”劉耗子抽著煙:“他說從樓上往下去看的,空地里就剩一副胳膊腿兒和一個腦袋,尸首是他給收的!”
劉耗子繼續說道:“我爹說,王建國把尸首送回來之后,他晚上就看見我爺爺回來了。我爺爺全身上下血淋淋坐在炕上,拍著炕沿子告訴我爹,他沒斗過那些惡鬼,被鬼給坑了。”
“囑咐我爹,別想著給他報仇。說我爹連他一半的本事都沒學到,給他報仇就是找死。能把那個鬼窩給看好,他就心滿意足了。”
我立刻追問道:“怎么看?”
“就是多去看看擋空地的那堵墻,發現有裂縫,就趕緊從炕洞底下弄出一件東西來燒了,用灰兒攪合黃土把裂縫給堵上。直到遇上能收拾那些惡鬼的人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