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只沖我說了一句話:“既然回來了,就好好干。”
隨后我便在洪參謀的帶領下,回學兵隊報道。對于我的歸來,學兵隊隊長自然有些不悅,但他將這種不悅巧妙地隱藏了起來,裝出一副和藹可親
的樣子。
就這樣,我起死回生,繼續自己這段激情燃燒的歲月。
但是我已經無法再回到軍訓崗位上去了,我的位置,被另外一名學兵替代。接下來我要面對的,是漫無邊際的戰術強化訓練。
回到學兵隊的第二天吃過早飯后,我正與大家一起打掃環境衛生,肩膀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
從被拍的力度我迅速判斷出了偷襲者的身份:姜天天。
姜天天歪著小腦袋說:“回來了?”
我點頭:“回來了。”
姜天天道:“怎么感謝本姑娘?是本姑娘救了你。”
我面無表情地說了聲‘謝謝’,然后繼續打掃自己的衛生。
姜天天一把將我手中的掃把搶過來,皺眉道:“你就不能真誠一點兒?為了救你,我們二隊幾十名同事冒著生命危險,去大隊部請愿。連副團長
都驚動了!”
我強擠出一絲苦笑:“那么我很想知道,你想讓我怎么謝你?用英語怎么樣,thankyou!”
姜天天憤憤地望著我,氣的直跺腳:“狼心狗肺!恩將仇報!無情無義!”她一連串用三個成語來形容我,眉頭擰成了一朵漂亮的小花。
我伸手將掃把拿回來,將了她一軍:“中文也謝了,英文也謝了。你希望我怎樣表達謝意?以身相許?”
姜天天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我:“你------你-----無恥!早知這樣,就不應該救你回來!”
我反問:“你為什么總是要變相地找我麻煩?姜天天我告訴你,領導就在門口瞅著呢,如果你不想讓我再多一條‘亂搞不正當男女關系’的罪名
的話,你可以走了!”
姜天天問了一句:“你對我這么反感?”
我搖頭:“不是反感,是敏感。軍紀如此。以前我是你的教官,跟你說句話開個玩笑都沒關系。但現在不行,我已經不再是你的教官,我們在這
里說話,會很敏感。”
姜天天冷哼了一句:“你可真是個好兵啊!拜拜了您哪,繼續打掃你的衛生吧!”
她踩著怨怒的腳步聲,揚長而去。
我禁不住嘆了一口氣。
如果不是一朝被蛇咬,如果不是嚴明的軍紀,誰會介意和一位美女多說幾句話?
我已經讀懂了部隊的法則,而她呢,卻不一定能讀懂我的苦衷。
盡管,一切的一切,都在朝難以想象的方向,發展著。
次日,姜天天那一批女職工結束了軍訓,陸續地乘大轎車返京就職。
緊接著,又有大批的共建單位大學生,陸續進入教導大隊,開始軍訓。與此同時,學兵隊也開始大規模縮減軍訓人員名額,投入到了警衛處突和
格斗特技的訓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