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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浮野臉白得厲害,聲音都在發顫:“胡說什么,時夕怎么可能不在房間。”
管家緊張地擦著汗,忙繼續開口:“寧小姐確實不在房間,少爺您看”
靳浮野的心慌在這一刻放到最大,呼吸瞬間停滯:“快查監控,看時夕究竟去哪了!”
得到命令后管家很快著手到監控室,卻一無所獲。
“抱歉少爺,我們沒再監控發現寧小姐的身影。”
靳浮野緊緊攥著拳,連忙披上西裝外套準備離開,宋疏月就是在此時被驚醒的。
“老公,你要去哪里啊?等等,我們的旅行還沒結束。”
靳浮野頭一次推開宋疏月的手,急得頭也不回就離開。
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靳浮野沉默著將油門踩到最大,視線時不時瞥向手機屏。
他無比期望寧時夕能回一條消息,可聊天框仍舊停留在那條他要和宋疏月旅行的消息。
內心的猜想隱隱浮出水面,靳浮野卻試圖說服自己寧時夕并沒有真正離開。
兩個小時后,靳浮野火急火燎地趕到靳家時管家早已等在門口。
他嘗試呼喊寧時夕的名字卻始終得不到回應,心慌地走上二樓。
他一腳踹開了臥室門,眼前的景象讓他呼吸停滯。
衣柜大開著,屬于寧時夕的一切物品都消失殆盡。
他送給寧時夕的那條圍巾呢?還有他們一起疊下的成罐千紙鶴呢?
就連他和寧時夕的合照都消失不見。
靳浮野嗓音嘶啞,狠狠地把相冊摔在地上,眼里的光芒逐漸黯淡下來。
“時夕,你究竟在哪?不要和我開玩笑好不好,時夕!”
“時夕,只要你現在回消息,過去的事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靳浮野的眼眶通紅,對著空蕩蕩的房間哭訴。
幾秒后他發瘋了般翻找,卻什么都找不到,只能踢著柜角撒氣。
“時夕呢?你們在別墅整整一天都沒見到她嗎?”
“寧小姐早上就說今天沒胃口不用送飯,我們也沒見到她離開房間。”
保姆的身子抖得厲害,戰戰兢兢的樣子顯然被嚇得不淺,眼睜睜地看著靳浮野發飆。
靳浮野的注意從衣柜移至房間的桌子上,拿起那張便簽條瞳孔猛地一縮。
“靳浮野,我決定不等了,我自己主動離開了,不用找我。”
“祝你和宋疏月一家四口生活快樂。”
靳浮野的胸口像是被重錘錘中,疼得快要窒息。
他一拳砸在墻上,指關節頓時滲出鮮血
“寧時夕竟然真的要離開他,她走了,徹底拋棄他了!”
一陣眩暈襲來,靳浮野毫無征兆地暈了過去。
再醒來時他才發現靳父正站在自己身前,眼里流露出恨鐵不成鋼的遺憾。
“兒子,寧時夕能走說明她有自知之明,你要珍惜當下。”
見靳浮野依舊抿唇不語,靳父咳嗽兩聲。
“浮野,爸從你到靳家的第三個月就知道你身份了,過去那么多年是我愧對你,
但你如今和疏月幸福美滿,倒不如將錯就錯下去。”
“聽我的話,和疏月好好過下去,至于寧時夕,走就走了!”
靳浮野的怒意燃到最大,氣極反笑。
“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