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寧時夕離開后,靳浮野將自己關在房間很久。
他看著遠去的飛機場開始描摹著寧時夕離開的蹤跡。
無數(shù)的記憶撲面而來,伴隨著寧時夕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烙刻進腦海中揮之不去。
他還是親手把愛他的那個姑娘弄丟了。
秘書第三次匯報寧時夕的登機時間時,靳浮野搖了搖頭。
“不用匯報了,我沒資格再出現(xiàn)在她面前了。”
回到瑞士后,寧時夕重新?lián)炱鹩柧殻_始腳踏實地一步步來。
在那之后,靳浮野再沒有出現(xiàn)在她的生活里。
將近半年的訓練后,寧時夕的右腿顯著性地改善,與正常人行走姿勢已經(jīng)沒有很大差距。
咖啡廳內(nèi),寧時夕主動點了兩杯咖啡,笑盈盈地將其中一杯遞給周宴之。
“謝謝你,周醫(yī)生,這段時間你幫了很多。”
周宴之輕笑著搖頭:“并沒有,本身康復訓練強度之大很少有人能夠完成,是你的毅力驅使你完成,我和父親都為你開心。”
寧時夕又同周宴之笑著說了很多趣事,聊到后面周宴之表示要去外面拿個東西。
寧時夕沒放在心上,正攪動著眼前的咖啡,一束蘭花被遞到她面前。
周宴之露出個溫和的笑,骨氣勇氣開始表白。
“時夕,從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對你心生好感,這半年來我陪在你身邊,見證了你的許多樣子,如果可以,未來我依舊希望能夠陪在你身邊。”
寧時夕愣了一下,一直以來她自然能察覺到周宴之對她的心意。
可她沒有做好接受新一段感情的準備。
猶豫了幾秒后寧時夕說出了心中的顧慮。
“抱歉,周醫(yī)生,我還沒準備好接受新一段的戀情。”
周宴之露出個溫和的笑意,卻仍是將花遞給了我。
“我愿意等你,等到你敞開心扉的那一天。”
大洋彼岸的靳家,靳浮野看著這些照片攥緊了拳頭。
大半年的時間,他命令私家偵探拍下了寧時夕無數(shù)張照片。
有她在康復室內(nèi)揮汗如雨的照片,也有她一個人回去的照片。
更多的照片里她都和周宴之同行。
對于她沒接受周宴之的告白,靳浮野心里卻沒有一絲慶幸。
他了解寧時夕,準確來說,寧時夕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他。
靳浮野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沖動,想要去往瑞士看寧時夕一眼,念頭卻又很快打消。
如果寧時夕見到他,怕是也會心生厭煩吧。
他掐滅了手中的煙,朝秘書開口,“通知私家偵探,不用再拍攝了,停了吧。”
“另外,把我們的人手都撤回來,不用再待在那了。”
靳浮野煩悶地來到探監(jiān)室,很快滿身污垢的宋疏月被帶了出來。
她緊張地看著靳浮野,眼里流露出期待的光。
“浮野,你終于來看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放我出去吧。”
“我保證出去后不會惹事,求你了。”
靳浮野冷淡的面容夾雜著一絲不耐煩。
“這輩子你都會待在這!宋疏月,這是你的報應。”
“你一輩子都要在這里贖罪!”
宋疏月裝出來的笑陡然僵硬住,臉上的神色大變。
“你口口聲聲怪到我頭上,實際呢?難道你就一點錯都沒有嗎!”
“靳浮野,我不好過,你這輩子也別想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