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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時半個月,姜栗交付了禮品。
聽到喻家人要設計師親自出面解釋禮服靈感時,姜栗一個眼瞪到了兩個大。
她下意識推辭,可房東女兒卻求著她說這是甲方強烈要求。
要是設計師不出面生意就黃了。
姜栗無奈應下。
總歸之前沒和喻家人接觸過,他們應該不會認出自己。
未保萬一,姜栗還是帶了個口罩。
她心事重重地拖著禮服箱進了會議室,屋內穩坐的兩個人讓他傻了眼。
“你是喻家人?”
“怎么還戴口罩?”
兩邊同時出聲,姜栗下意識就要離開。
那個屢次幫過他的男人連忙起身拽住了她,“等一下。”
他說著關上了門。
“見過這么多次面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喻以誠,”男人頓了頓,“你名義上的未婚夫。”
姜栗心里咯噔一下,連連后退好幾步。
看了眼一旁無聊擺弄手機的女孩兒后,她松了口氣。
“你來找我是為了取消婚約嗎?我在明面上已經是個死人了,所以你不用”
喻以誠瞠目,“取消?為什么?”
姜栗看了眼桌邊的女孩兒沒有說話。
屋內的氣氛頓間僵住。
那個女孩兒終于意識到不對經,抬頭噗嗤一笑。
“哎呀忘了介紹,嫂子好,我叫喻以玫。”
喻以誠眼神警示了一番喻以玫,云淡風輕道:“婚禮需要正常舉辦。”
姜栗一臉警惕,后背緊緊貼著門。
“和你有婚約的是江家。”
喻以誠歪嘴一笑,“但你母親可是答應把你嫁給我了。”
“不過看在你心里的確沒我的份上,”他頓了頓誠懇望向她,“我們可以假結婚,我這里擬了份合同你看下,三年后婚約自動取消。”
喻以玫搶著說道,“當然了,如果你日久生情了我哥這邊可以隨時續約哦。”
喻以誠一臉黑線,“你不用理這個瘋子,只要這三年在爺爺面前混過去就可以。”
喻以玫吐了吐舌頭。
姜栗狐疑地接過合同。
仔細翻閱過后,發現喻以誠的確只是需要一個名義妻子才能真正繼承喻家。
她吐了口濁氣,“好,就算還你之前幫我多次的人情。但是,我的身份”
喻以誠神色嚴肅,“這點你放心,以喻家的地位,沒人敢議論你。”
姜栗點點頭應下,“好。”
海晏市,姜栗的葬禮辦的正宏大。
主辦人謝臣洲臉色肅穆地讀著悼詞。
一個蓬頭垢面,臉上身上布滿傷的婦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了會場。
她直沖沖地向著姜栗的靈棺沖了過去。
“我可憐的女兒啊”
場上人紛紛唏噓不已。
“這就是姜栗的生母?哎呦,怎么成這樣了呀?”
“謝臣洲可真霸道,他算什么身份?連人家親生母親都不讓來參加葬禮。”
“你可別說了,聽說因為這事兒江家和謝家徹底鬧翻了,誰讓江家不如謝家呢,還不是得忍著!她這傷沒準也是謝家打的!”
謝臣洲聽著臺下的議論,臉變得更沉,側臉低聲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