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勝美執(zhí)起杯子,晃動的酒水中蕩漾著伊雪似笑非笑的臉,還有盯著她的那眸光,似乎在貶低她的酒量,心里那股倔強呼的就促上臉蛋,微熏地站起來,盡管已經(jīng)干了幾杯,還是一飲而盡,玉手拿空杯朝下翻轉(zhuǎn),不甘示弱地說:“把酒當歌,流水的飯局,鐵打的情誼,有來有去,皆大歡喜。”
譚伊哲沒有想到伊雪這么能喝,一杯接一杯地向安勝美敬酒,讓他有些后悔做出拿安勝美來氣伊雪的決定。他頻頻向安勝美投去滿是抱歉的目光,安勝美只是笑笑。
譚伊哲這眼光落入伊雪眼里,變成了關(guān)切。伊雪心里莫名泛酸,譚伊哲,你的心里就會關(guān)心這個女人嘛?我就讓你來個英雄救美可好?
剛剛湛滿酒杯,眼看伊雪又端起朝安勝美走去,譚伊哲慌了,這樣喝法,哪是安勝美能招架得住?
“來,伊雪,為我們的交情干一杯。”念頭一轉(zhuǎn)之間,譚伊哲已經(jīng)站在伊美面前,舉杯欲與伊雪相碰。
“我們來日方長,今天,我得與安勝美一醉方休。”可伊雪卻絲毫不領(lǐng)情,她越過譚伊哲,情真意切般湊近安勝美,豪情萬丈地說:“讓我們友情,酒情天長地久!”
“好,感情,地久天長!”安勝美醉眼朦朧地瞅著譚伊哲的關(guān)切,幽幽說,曾經(jīng)的一些風花雪月伴著甜蜜浮上眼前,她再次豪爽地一干而盡。熱辣辣的酒精刺痛著她的喉嚨,抵達她的心臟,然后貌似遍及她的四肢。安勝美感覺她的全身都要燃燒起來了。
“問世間酒情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呢?”望著空酒杯,安勝美喃喃說。
“勝美,你喝醉了!人家是問世間情為何物,而不是酒情。”林思思聽到這一句,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我沒醉,沒醉。”安勝美托著漲得白里透紅的臉頰,扯著嗓子爭辯著。
“她沒錯,她一語雙關(guān)呢?”伊雪很是受用地瞅著安勝美開始有點醉意的窘像。心里,好像就想在譚伊哲面前讓她出出丑。
譚伊哲往嘴里塞著菜,眸光卻瞟著安勝美,心里如白蟻蟄咬,卻無計可施,干著急。
伊雪回頭,又碰上譚伊哲向安勝美投射過來的柔情,心里一顫。剎那,一絲邪笑瞇在眼角,但臉上,卻是波紋不動笑意連連。她款款度到譚伊哲身邊,拿出她的小巧玲瓏手機,彎腰,湊在譚伊哲臉前低聲說:“我手機突然鎖住了,幫我瞧瞧可好。”
譚伊哲一愣,但這要求合情合理,拒絕看似不通人情,于是點點頭接了過來。
伊雪就依偎在譚伊哲身邊,從安勝美這個角度看去,就是一幅不折不扣的情侶交頭接耳圖。
青梅不變,可竹馬已然不再如昔。譚伊哲,他身邊美女長江前浪接后浪,永無停歇,曾經(jīng),只在你的世界,在他的人生中,或許痕跡全無了。安勝美瞥了一眼圓桌那邊的俊男美女,幽幽在心里嘆了一聲。
“思思,來,我們干杯。”安勝美似乎越喝越上癮了,她紅著臉,舉杯邀向林思思。
林思思連忙靠近她身邊,把她高舉的酒杯放下,輕輕說:“別喝了,你真的醉了。”
“沒醉!我心里高興。”安勝美對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