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人的世界,猜不透,寂寧面色淡然的走過去,“走吧。”
墨司爵沒說話,眼見寂寧要拉開后車門,猛地沉聲道:“坐副駕!”
寂寧茫然的眼神看過來,墨司爵陰沉著臉:“我不是司機(jī),坐前面來。”
寂寧無語,若不是他的腎還大有用處,她此刻一定不會和他多有牽扯。
去老宅路的時候,墨司爵的車速明顯降低了不少,開的平穩(wěn)又勻速。
墨司爵眼角的余光瞥了瞥,寂寧坐在副駕,看著窗外,臉上沒有什么情緒,但同樣的,也從沒將視線放在他這里過。
好像兩人坐的雖那么近,卻還是隔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老宅位于山腳下,這里風(fēng)景秀麗,空氣清晰,諾大的宅子在這山上十分的顯眼。
車子停下,墨司爵暗啞道:“下車吧。”
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去,剛進(jìn)客廳,就看到那邊假惺惺哭泣的兩個后媽。
二夫人跪在老爺面前哭得聲情并茂,三夫人也不甘落后的抓著老爺?shù)氖帧?/p>
這一幕落在墨司爵的眼里只覺得惡心虛偽。
三夫人眼尖的看到墨司爵的到來,立即擦擦眼淚,顫聲道:“司爵你來了,快看看你爺爺最后一面,不然就沒機(jī)會了。”
“老爺,司爵來了,快快醒來好不好?醫(yī)生肯定還有辦法治好您的。”二夫人爭先道。
客廳里此起彼伏的響著哭叫聲,墨司爵眉心間的燥郁越來越明顯。
“夠了!”
客廳頓時安靜下來。
他煩躁的瞥了一眼寂寧:“去看看,還有得治嗎?”
寂寧信步走過去,看了眼老爺子發(fā)青的面龐,眉目一皺:“老爺子都吃的什么藥,拿來我看看,還有老爺子的房間,也需要檢查下。”
聞聲,二夫人神情微微慌亂了下,直接瞪著寂寧:“你是哪來的野丫頭,穿的都是地攤貨,就亂給我們老爺看病,晦氣!滾滾滾,別在這里亂看,老爺?shù)姆块g豈是你能隨意進(jìn)的?”
寂寧抬眸,剛好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
二夫人更加厲色道:“司爵,老爺年紀(jì)大了,不能被亂折騰,這個病已經(jīng)折磨老爺那么多年了,這個野丫頭不會看病還在這里瞎折騰,來人,給我趕出……”
“去”字還沒說完,就被墨司爵無情打斷,聲音驀得變冷:“我請來的神醫(yī),誰容許你在這里亂說了?”
二夫人擦了擦眼淚,掩去眼底的精光,“司爵,我知道你舍不得爺爺,但也不能亂治啊,我們還是讓老爺子好好安息吧。”
“誰說他是將死之人?”
寂寧臉色猛地沉了下來,她看這兩個女人肚子里都是壞水,心里是一點(diǎn)沒為老爺子好。
她轉(zhuǎn)身看向墨司爵:“想救你爺爺?shù)脑挘桶阉幬锖头块g里的東西找出來,現(xiàn)在把老爺先轉(zhuǎn)移到安全無聲的房間。”
“程彥,按照她說的做!”
墨司爵臉色陰沉道。
寂寧獨(dú)自和老爺子呆在房間里,她拿出銀針探著,不過一會兒,銀針就變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