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復魂魄是個長期細致的活。
我爸他們忙著天南地北到處跑,哪里有這個空兒。
剛才我還收到我那不靠譜的爸給我轉的生活費,連回家看我一眼的空都沒有。
光拿錢打發我。
我把陳洪海和陳興豪從廚房里放了出來。
看到癡癡呆呆的陳興邦,陳洪海收斂了兇狠模樣苦苦哀求我救救他兒子。
老爺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只求我能救陳興邦。
陳興豪氣得大喊大叫,老爺子看不見也聽不見。
我立刻有了主意。
示意陳老爺子起來,慢悠悠地說:“你大兒子把小兒子害死,他自己也好不了。”
“陳家現在除了你就剩你倆孫子了。”
陳老頭立刻表態:“陳興豪已經被我逐出家譜,不是陳家人了。”
“他死活都無所謂,興邦是無辜的,令尊大人說您有辦法慢慢把他養好。”
我看了看呆頭呆腦的陳興邦,輕聲說:“平時跟我看店吧,服務員兼廚師都你一個人。”
我想了想當地最低工資,咬牙說:“一個月兩千。”
“先去把店里桌椅板凳收拾了,地掃了。”
“面和了,再把面條切好。”
我都當上萬惡的資本家了,還不得好好使喚這個雇工。
我得騰出手來做安魂香,為他修補魂魄。
老爺子笑中帶淚,連連道謝,讓人把一年的工資先打給我。
我還沒等反應過來,兩億四千萬進了我的賬戶。
有錢人家就是豪橫,工資單位竟然是萬?
我本來是打算大方一點給他發工資的。
陳興豪陽壽未盡,折磨完他,還得放回身體。
有了陳興邦看店,我每天親自上門勾他回來交給他的冤親債主們折磨。
陳老爺子回了老宅養老,身邊就有了管家和五六個保鏢,一個阿姨。
陳興邦一天比一天神智清明,已經能獨立開車來往陳家和面館。
我又多了個付費上班的司機。
陳興邦每天開車送我去陳興豪那兒懲罰陳興豪。
他雙腿癱瘓,狀態好的時候,只能躺在床上望向亂糟糟的窗外。
陳母再也不是高貴冷艷的貴婦人,每天早九晚五去打工賺錢養活癱瘓的兒子和他自己。
陳興豪起初還苦苦哀求,后來也習慣了我每天帶著他不同的冤親債主上門折磨。
有被他凌辱致死的女孩。
有因為他風流無度,被墮胎的嬰靈。
每天我準時準點來看他,聽他痛徹心扉的慘叫。
到后面天天央求我給他一個痛快的,他做鬼也不忘我的好處。
我當初苦口婆心勸他離開我的店,他怎么不聽?
我記性這么好,怎么可能輕易放過他。
陳老爺子徹底放棄了他,哪怕陳家這艘大船擱淺了。
剩余的財富也夠普通人幾輩子揮霍不完。
我終于找到了那個女鬼的下落。
付了三根貢香的酬勞,陳興邦開車帶我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小二樓。
女鬼名叫梁慧,是本地大專的一名女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