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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第1頁)

賀墨說我流產沒休息好很傷身,要把我的身體調養好,帶我去一家老中醫那做了針灸。

又帶我吃了晚餐,看了電影,便把我送回了家。

臨走前他叮囑我:“好好休息,我今晚把我們婚前的住處收拾出來,明早我來接你。”

回到家里,看到一片漆黑,沒人在家。

我松了一口氣。

江鳴川不回家最好。

他最近總愛問東問西,有些煩人。

洗漱完,我把離婚協議放在電視柜抽屜里。

明天一早,我就會離開這個困了我快八年的地方。

帶著希冀,我沉沉睡去。

卻在半夜被一通電話吵醒。

是江鳴川的電話。

掛斷。

再響。

再掛斷。

再響。

我不耐煩地拉黑了他的號碼。

另一個陌生的號碼又打進來。

“什么事?”我沒好氣地接通。

“宋渝姐,”電話那頭是方楚云怯怯的聲音,“鳴川哥哥喝醉了,喊著要你來接他”

他吃錯藥了?

往常他喝了酒要么叫人送他回來,要么直接在酒店住。

什么時候叫我去接過?

我皺眉正欲拒絕,手指無意識地觸碰到手腕上的紅繩。

這是我家破產那年,他送我的。

如果不是他出手相助,也許我也活不到今日。

我嘆息一聲,就當是我最后再報答他一次吧。

趕到會所包間。

烏泱泱一群人,江鳴川正歪坐在正中。

我在旁邊人讓開的座位坐下,搖了搖他。

他頭一歪便靠在我肩膀上,半瞇著眼看我。

“你最近怎么不查崗了?我晚歸,為什么不打電話?”

我嗤笑,說什么醉話。

起身想讓人幫忙把他搬到車上,卻被他拉住手臂。

“你又要走?”

我低頭,卻看到他眼神一片清明。

哪有半分醉意。

“你下午離開醫院去哪了?和誰?”

現場氣氛瞬時降至冰點。

“宋渝姐不要生氣,”方楚云語帶關切的聲音打破凝重,“鳴川哥哥聽門衛說你很晚才回家,又放不下面子問你。”

“是我出的主意,把你叫過來問清楚,夫妻之間,有誤會就要說開,你說是不是?”

我沒理她,甩開了江鳴川的手。

“既然你沒醉,那我就先走了。”

走到門口時,他薄怒的聲音傳來。

“把門鎖上。”

他那群兄弟一聽,忙鎖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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