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安置好方楚云再回到包間,已經(jīng)看不到我的蹤影。
那晚他命人把整個會所翻了個底朝天,卻連我的一根發(fā)絲都沒看到。
只聽到下屬報告說,起火當時附近有直升機出現(xiàn)的蹤跡。
他頹喪地回到家,發(fā)現(xiàn)家里不知道何時空了一半。
合照莫名消失,我的東西也都不見了。
他瘋了似的翻箱倒柜,只找到一份雙方都簽了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
他氣笑了,原來我的離開早有預謀。
用力把文件撕成碎片,他給我發(fā)信息。
“躲哪去了?限你三天內(nèi)滾回來,否則永遠別想回來了?!?/p>
看到紅色感嘆號才想起來,自己的號碼早在裝醉打給我時被拉黑了。
他下令全城搜查,找了三天三夜,幾乎快把這座城市掘地三尺了,都沒有我的消息。
多虧了賀墨,把我的蹤跡保護得嚴嚴實實的。
聽聞江鳴川翻騰了幾天后就沒動靜了。
又開始大張旗鼓地要給方楚云辦慶生派對,給各大名流都發(fā)了請柬。
我不關心,只一味忙著養(yǎng)傷。
早在進包間前,我就打電話和賀墨說明了情況。
他不放心,報申了一條航線,讓自己在政界的舅舅幫忙提升審核進程。
以最快的速度開著專機去了我發(fā)的位置。
好在去得及時,那場大火雖然燒毀了我的部份皮膚,所幸沒有危及性命。
把我救出來后,他便送我去了賀家的私人醫(yī)院。
調(diào)來世界各地最權威的醫(yī)生給我檢查和恢復身體。
我們的訂婚宴也因此推遲了一個月。
這一個月里,我積極養(yǎng)傷,養(yǎng)好身體出院后又忙著準備訂婚宴。
成日的忙碌讓我漸漸淡忘了身心被傷害的痛楚。
訂婚宴當天。
我提前到了酒店,準備先去換訂婚禮服。
卻在走廊遇到了江鳴川和方楚云。
身后是布置精美的慶生宴現(xiàn)場。
看到我,他有一瞬間的激動,片刻又不露聲色恢復如常,只挑了挑眉,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躲了?這次你爭風吃醋的時間有些長了?!?/p>
“但今天你不能破壞楚云的慶生宴,她期待自己的二十歲生日很久了?!?/p>
“你作為我的妻子,應該大方得體些,只要你答應,我可以讓你出席?!?/p>
我感到莫名其妙。
“誰妻子?你沒看到離婚協(xié)議嗎?你自己不都簽字了?”
他臉色一僵。
“我已經(jīng)撕了。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偽造的,我都不承認。”
“如果你想以此威脅我的話,那你成功了?!彼穆曇衾镉行o奈,“鬧夠了就回家吧,好嗎?”
我冷聲道:“如果你不想離,那就找我律師談吧?!?/p>
轉(zhuǎn)身要離開,輪椅上的方楚云拉住了我的手。
“宋渝姐,你別賭氣,鳴川哥哥就是說話有點沖,他是很想你回來的。”
我低頭,看到她脖子上戴的項鏈。
是江鳴川出車禍那年,我熬了三天三夜,用極復雜的編法給他編的祈福項鏈。
注意到我的眼神,他慌忙解釋。
“楚云就是好奇試帶了一下,忘摘下來了,你要是介意,我這就讓她取下來?!?/p>
我漠不關心的移開了眼光。
“沒什么好介意的,你的東西你想怎么處置都可以?!?/p>
他臉色發(fā)白,正要說什么。
可接下來我的話卻讓他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