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溪買下一匹馬,帶著蕭墨狂奔一日。
眼看日落,兩人在一座客棧住下。
蕭墨捏緊茶杯,后怕地說道:“我沒想過楚瑤竟要對我趕盡殺絕。”
沈云溪眼中閃過恨意,“此人心狠手辣,做出此事并不意外。你可知我去京城查到了什么?”
蕭墨看向她,心中惴惴不安。
沈云溪接著說:“我本意是想調(diào)查郡主府的腌臜事,但你的朋友李玥她考上進(jìn)士,金榜題名。她在放榜之前就慘遭毒手,恐怕官家要追究楚瑤的責(zé)任。”
蕭墨愣在原地,心臟揪痛起來。
曾在遠(yuǎn)州時,李玥寒窗苦讀,白日學(xué)醫(yī),夜間學(xué)儒,如今終于上榜,她卻慘死在郡主府。
蕭墨的手顫抖起來,他流下淚,恨恨地說道:“郡主府、楚瑤,究竟還要害死多少無辜之人!”
沈云溪握住他的手,安撫他的情緒。
蕭墨說:“可楚瑤是圣上的堂妹,我只怕郡主府勢大,官家亦不敢動她。”
沈云溪揚起微笑,說:“你放心,我在宮中有人,定能制衡楚瑤。”
蕭墨訝異,“何人有此本事?”
沈云溪一拍胸脯,“當(dāng)今太子與我,可是好兄弟!”
“當(dāng)真?”
蕭墨沒想到沈云溪還有這層關(guān)系。
他上下打量一番沈云溪,沒想到她年紀(jì)輕輕,在民間與朝堂都有人脈。
“我曾救過太子的命,他非要與本大俠結(jié)拜,我是盛情難卻啊!”沈云溪揚起頭,神色之間是抑制不住的得意。
蕭墨被她的模樣逗笑,他說:“既然如此,那便好辦。我曾聽聞一些朝廷的消息,太子與榮慶郡主并不對付。”
“不錯,我已暗中傳信告知太子,他定會對榮慶郡主發(fā)難。”沈云溪嚴(yán)肅地說,“這段時間,我們先去山中避避風(fēng)頭,我在那處有一間木屋。”
“好。”蕭墨應(yīng)下,“今夜已晚,沈大俠先回房休息?”
沈云溪說:“我怕你又遇危險,所以我只定了一間房,我們一起住。”
“這不妥吧”蕭墨心中驚疑,臉上神色微窘。
沈云溪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她連忙擺手道:“不是不是!這間房有兩張床!”
沈云溪趕緊拉開一旁的屏風(fēng),另一張床出現(xiàn)在兩人的視野中。
蕭墨長舒一口氣,“原來如此。”
“你早些休息!”
沈云溪甩下這句話,逃命似的跑到屏風(fēng)的另一側(cè),迅速拉上屏風(fēng)。
急促的腳步聲過后,蕭墨聽到頭撞床板的聲音,沈云溪痛呼一聲后,便消了聲音。
蕭墨看著屏風(fēng),不自覺地?fù)P起微笑。
待楚瑤風(fēng)塵仆仆趕到盤州時,醫(yī)館早已人去樓空。
楚瑤大罵一聲,蕭墨竟然又離開了!
她克制住拆掉醫(yī)館的沖動,去城門口質(zhì)問士兵。
“一女子帶著他騎馬出城,往那邊去了。”
士兵指了個方向,她立即追去。
“墨兒,你為何片刻不愿停留?若我早來幾日”
楚瑤心中苦澀。
可一想到蕭墨竟敢跟別人跑走,她又心生憤恨。
楚瑤與蕭墨在遠(yuǎn)州就私定終身。
蕭墨曾臥在她懷里,說:“無論我是生是死,都是你的。”
可如今,蕭墨食言。
楚瑤心有不甘,她狠狠地想道:“墨兒,我定要把你帶回郡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