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婉霜和江寄舟很快便領了證,隨即是大婚。
而恰逢大婚當天,風芷正在飛往北城的路上,參加為期兩個月臨床獸醫的規培。
婚宴尚未開始的化妝室內。
傅婉霜之前關系較近的幾個朋友閨蜜來擔任伴娘,陪候在身邊。
其中一個是程家的小千金,曾經跟傅婉霜關系最為要好,自從傅大小姐為了那個沒錢沒勢的前男友拒婚離家出走后兩人就斷了來往。
如今她回到傅家,并且重新跟江氏結上姻親后,對方又主動跟她續上了火花。
這人平時最是話多,一進化妝室就叨個不停,傅婉霜被妝師擺弄著造型,沒功夫理她。
直到她話頭轉到了風芷身上。
饒像是替傅婉霜抱怨似的,“這二小姐平時不愛露面也就算了,就非得卡在婉霜婚禮當天缺席。”
“拿什么工作托詞,我看吶,她就是故意的。”
“不滿被搶了男人,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貨色,整天那副清高的樣子,我就說她哪是什么能進江家的人啊。”
“…”
“你們怎么沒人應我話,難道我哪里說得不對?”
在場其他幾個伴娘都沉默不語。
近日江傅兩方關系波動,她們由于家族利益傾向,本就出現了點站隊問題。
江寄舟原是要向傅芷提親,被退婚后,轉而又變成了娶最開始的聯姻對象傅婉霜。
按理來講大家心里都是鄙夷萬分的,可傅家到底還是攀上了江家,心里怎么想哪能在表面顯露出來。
傅婉霜無視手中的天價捧花,不動聲色地揪下一顆鈴蘭花的花頭。
其實那天站在傅言的書房外,她就已經聽到風芷說過什么關于醫院規培的安排。
不過那時還沒出現江氏再登門一事,更不用說如今的婚禮。
以前的她身為傅家千金,很享受這種被眾星捧月的感覺,而經歷這么一遭,現在早已對圍在身邊這群人的花言巧語祛了魅。
說實話,風芷到不到場,傅婉霜完全都不在意。
她不來更好,省得被這些人惡心。
“程汝藝。”
傅婉霜坐在鏡子前,挑動了下剛畫好的完美唇形,“你當著我面說我妹的壞話,這跟當眾扇我巴掌有什么分別?”
程汝藝愣了下子。
“婉霜,我哪有?”
她知道傅婉霜跟那個養女關系向來不好,還以為這么講能正合她意,畢竟以前在傅婉霜面前說這類話時也沒見她反駁什么。
傅婉霜笑了笑,語氣頗冷,“哦,不是,你不僅要當眾扇我巴掌,當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事兒你也沒少干吧?”
她說的是江氏首次提親后,外界揣測傅家差不多要倒了,面臨各方孤立時,程汝藝背刺傅婉霜的某件事。
而在江傅重歸于好后,程汝藝又裝起無辜,態度較之之前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傅婉霜都不知道過去的自己是多沒長腦子,竟然跟這種人關系好。
如今還要在看清這人嘴臉后,繼續演姐妹情深的戲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