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
林蔓指著沈遂安和那個女法醫,發瘋似的嘶吼著:
“是你!!是你殺了清歡!你們還合起來做假證!你這個殺妻的兇手!”
沈遂安卻露出一副受傷至極的表情,對著警員痛心地說:
“警察同志,你們看到了,她就是這樣求而不得,就要毀掉我。”
不明真相的警員冷著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粗暴地將林蔓推出了門外。
“砰!”
林蔓站立不穩,重重地摔倒在地。
“蔓蔓!”
我慌張地擋在她身后,想擋在她身后,幫她擋住那股沖擊力。
可她徑直穿過了我的身體,手掌在粗糙的水泥地上磨出了一片血痕。
“嗚”
林蔓幾乎崩潰了,她坐在冰冷的地上,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對不起,清歡,對不起”
她哽咽著,一遍遍地譴責自己。
“我沒用,我明明知道是沈遂安有問題,卻不能幫你報仇,對不起”
我想抱抱她,卻碰不到她的衣角。
“不是的,蔓蔓,你別這樣說。”
我徒勞地喊著:
“我很感謝你,真的,你為我做的已經夠多了。”
可她絲毫聽不見我的話,只是悲哀地喃喃著:
“為什么沒人相信我?明明就是深邃啊,明明”
“算了吧,蔓蔓。”
我蹲在她面前,強撐著對她笑,不知道是安慰她,還是安慰我自己:
“為我做到這個地步,已經夠了,我不想你再吃苦了,我”
可笑著笑著,淚就流了下來。
最好朋友為我這個死人奔走,受盡欺負,可我什么都做不到。
我難過得快要消散了。
就在這時,一雙黑色運動鞋停在了林蔓的面前。
“我信。”
我和林蔓都是一震。
我忙抬起頭,只見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朝林蔓伸出手,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
“你好,我是市刑偵支隊的隊長,秦冽。”
秦冽的目光掃過法醫中心的大門,聲音壓得很低:
“我們隊里的法醫張若琳,也就是剛剛做尸檢報告的那位,最近剛買了一輛價值百萬的豪車。”
“這與她法醫的收入,完全不符。”
他頓了頓,拋出了一個更重磅的炸彈。
“更可疑的是根據我們的內部調查,大約在一個月前,有人用匿名郵箱向張若琳的私人郵箱咨詢過一個問題。”
“如何通過心肺復蘇的手段,在偽裝成急救事故的前提下,精準地造成他人死亡。”
“這與蘇小姐的死狀,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