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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續辦妥后秦墨寒回到公寓收拾行李。
他借口給許諾補習課業,已經數日不曾回來住過,每天把自己關在實驗室里。
等著梁梔薇給他打電話哀求他回家。
可秦墨寒甚至連騷擾電話都迫不及待地接起,就是沒等到梁梔薇的求和。
這讓他更加不悅。
開門的一瞬間,秦墨寒有過一絲期待。
期待能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像往常一樣,坐在沙發上,靜靜地看著資料。
可是撲面而來的卻是一陣陌生的氣息。
像是許久沒有住過人一樣,散發著一股酸澀的味道。
家具擺放的位置沒有變化。
可是屬于梁梔薇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她的背包、衣服、鞋子、證件。
還有她看了半年都沒看完,一直放在茶幾上的那本外國名著,都一并消失。
梁梔薇就像從來沒有出現在秦墨寒的生活中一樣。
秦墨寒瘋了似的推開臥室門。
就連他向來嫌棄的情侶睡衣和情侶牙刷都不見了,床單整齊地鋪好。
垃圾桶干凈的連一根頭發都沒有。
他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在確定梁梔薇真的從自己的生活中消失后,頹坐在門口。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一瞬間秦墨寒甚至懷疑自己的精神出了問題,梁梔薇真的出現過嗎?
可是屏保上二人的合照又讓他安心下來。
電話響了。
秦墨寒激動地拿起手機,卻發現是許諾打來的。
“學長,你能不能過來幫我一起收拾一下行李呀,東西太多了,我頭都暈了。”
許諾嘟囔著撒嬌。
她相信秦墨寒肯定會二話不說過來幫她收拾行李。
到時候再故意把自己的蕾絲內衣放在床上,期待男人強裝鎮靜的模樣。
可秦墨寒的聲音冰冷刺骨。
“沒空。”
“這么大個人了,收拾行李都不會,你是怎么上大學的?怎么不帶個保姆負責給你喂飯?”
秦墨寒譏諷地說道。
隨后不管電話那頭的許諾是什么心情,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想起當時和梁梔薇剛租下這套公寓時。
都是梁梔薇在忙前忙后,把一套空蕩蕩的房子布置成溫馨的模樣。
每個星期都會買鮮花擺放在餐桌上。
曾經秦墨寒覺得她矯情,倆人每天都泡在實驗室,回來的甚少。
有什么必要布置的那么精致。
可現在,盡管家里依舊簡潔,秦墨寒卻不知道該從哪里下手收拾行李。
不僅如此,許諾那個巨嬰還想讓自己幫她收拾。
秦墨寒揉了揉眉心,簡單撿起幾條衣服往行李箱里一丟。
“梁梔薇,氣消了的話,就趕緊回來。”
他拿出手機給梁梔薇發去微信,發現也已經被拉黑了。
一周后,秦墨寒和許諾坐在了前往a市的飛機上。
許諾圍著秦墨寒嘰嘰喳喳地講著一些趣事,沒去提那天的電話。
秦墨寒也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很沒營養的話題。
他不感興趣。
飛行的路程秦墨寒小憩了一會,醒來拿出手機想看看時間。
卻發現自己的屏保變了。
不再是和梁梔薇的合影,變成了許諾的藝術寫真。
他冰冷的眸子看向身旁的許諾。
平靜地問道:“你動了我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