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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衿顯然是被秦夏夏直白的詢問,問愣了,他一怔,開口道:“當時方青黛欺負了很多人,其中不只有你哥哥,只有沈則白那個傻子被方青黛玩得團團轉。”
秦夏夏低頭一笑,無奈地點了點頭。
“至于我為什么要揭發(fā)她,是因為小爺我正直善良,最看不慣這種小人。”陸子衿后靠在椅子上,挑了挑眉。
秦夏夏可不信,在她刨根問底的努力下,陸子衿沒辦法只能說:“好吧,其實是你哥哥之前幫過我,他出事那一段時間我在國外比賽,根本不知道,等我回國之后,事情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
秦夏夏想起哥哥,神情有些落寞,秦若風對她來講既是哥哥,又是父親。
從她記事起,父母就因為一場車禍雙雙去世,奶奶臥病在床,鮮少有清醒的時候。
只有秦若風陪在她身邊,可秦若風也只比她大六歲,就小小的一個人撐起了妹妹的所有天空。
想到這里,秦夏夏一直以來壓抑的情緒找到了一個宣泄口,忍不住痛哭起來,可從小在這種環(huán)境下長大的小孩兒,只會默默流淚,不會大聲哭泣。
等陸子衿吃著新上來的鵝肝,忍不住吐槽,沒得到對面人的回應,頭一抬,結果發(fā)現(xiàn)對面姑娘已經(jīng)淚流滿面了。
“哎!你別哭呀,你哭沒個聲響,這樣看著我,我還以為我欺負了你。別哭了,來,擦擦。”男人手忙腳亂地安慰秦夏夏,抽出兩張紙遞給她。
可越不讓哭,秦夏夏的淚腺越想表現(xiàn)自己,她怎么擦都擦不完。
她有些不好意思,只能掩面低頭,任由眼淚滴落。
陸子衿一看,更慌了,站起身來,蹲在秦夏夏身邊,手里拿著紙,不知所措。
察覺到陸子衿的動作,秦夏夏奪走他手里的紙,甕聲甕氣對他說:“沒事,我就是情緒上來了,你走吧,我緩一會就好了。”
等到秦夏夏哭完,發(fā)現(xiàn)陸子衿坐在對面笑吟吟地看著她。
他看著秦夏夏,沒多說什么,替她拿著包,拉著她離開了。
兩人走在街上,陸子衿不停地找話題,突然靈機一動:“沈則白這次來陪你了嗎?你們不會真的掰了吧!”
秦夏夏終于有了一絲反應,她轉過身,面無表情的看著陸子衿。
陸子衿被她盯的發(fā)毛,心里一咯噔:完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陸子衿,你和沈則白一樣的年齡,你怎么這么幼稚!”秦夏夏無語了,他找的什么話題。
陸子衿的臉頓時一陣紅一陣青一陣白的,秦夏夏無奈的笑了:“誰家變色龍跑出來了!”
然后想了想,當時和沈則白鬧得很大,不怪別人想吃瓜,隨即認真地講:“對,我和沈則白分手了,并且以后我們兩個沒有任何的關系。”
此時陸子衿還處在被秦夏夏調(diào)侃的臉紅狀態(tài),無意識地應和:“好,分了好,我早就覺得他配不上你,他老牛吃嫩草,他不行。”
這時已經(jīng)到了秦夏夏的住處了,她奪走陸子衿手里自己的包,開玩笑地說了一句:“別天天微醺狀態(tài),微醺哥!”
說完就跑開了,陸子衿看著兩人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尷尬地摸了摸鼻子,等到樓上的燈亮了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