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趙飛去陽臺安慰王翠花。
趙飛小聲說:“你想要治清雪等她把孩子生了有了牽掛才能任你拿捏。”
我恍然大悟。
我說他咋突然維護我了呢,原來是要穩住我呀。
王翠花說:“這小賤人一身刺,我都得給她拔了!”
我心里呵呵,看看誰拔誰的刺。
日子在明槍暗箭中滑過。
我嚴防死守,王翠花一時找不到突破口,憋了一肚子怨氣。
一天清晨,我正要給養在籠子里的貓咪胖墩換糧。
胖墩是趙飛婚前送我的,一只溫順的黑貓。
因為有那條惡犬在,我一直小心地把胖墩關在臥室的籠子里。
籠子空了。
我心下一沉,沖出臥室。
趙飛正蹲在廚房角落,拿著一塊抹布,神色慌張地用力擦拭著一小灘暗紅色的污漬。
那是——血!
旁邊散落的幾根黑色毛發,和胖墩的一模一樣。
“怎么回事?胖墩呢?這血哪來的?”我聲音發冷。
趙飛嚇了一跳,眼神躲閃:“沒沒什么,我不小心磕破手了。”
“胖墩?可能是怕狗,躲到哪個角落去了吧?”
他擦得更用力了,試圖掩蓋痕跡。
我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我沖向王翠花的房間,一把推開虛掩的門。
王翠花正哼著小曲對著鏡子梳頭,心情似乎格外好。
看到我,她眼一斜:“大清早的,嚎喪呢?一點規矩都沒有!”
“胖墩呢?是不是你干的?!”我厲聲質問。
王翠花夸張地叫起來。
“哎呀!你個小chusheng怎么跟我說話呢?都要當媽的人了,一點教養都沒有。”
她拍著大腿,一副受盡天大委屈的樣子。
“我一大早就摸黑給你們做飯煲湯,累得腰酸背痛,還做出罪過來了?還有沒有天理王法了!”
趙飛也跟了過來,想要息事寧人:“行了行了,一只貓而已,可能跑出去了,吃完飯再找找。”
“別誤會媽的一片好心!”
王翠花剜了我一眼。
“還是我兒子懂事,不像某些白眼狼,不識好歹!”